“啪!”忽然,就聽一個響亮的巴掌聲,抬眸見佟文站在童心麵前,麵色染霜。
嗯?我不由得一愣。
“你打我?”童心愣住,怔怔的看著佟文。
“是。”佟文冷淡道,“燭炎雖然答應過燭伯父跟伯母不會動你,留你一條命。既然這樣,教訓的事交給我好了。你在燭家這麼多年,沒有絲毫長進,你這些表現跟你爸媽還真像。”
“你,你……”童心捂著臉,看向燭炎,“哥!”
“燭家救你,你可以不用感恩但也別找麻煩,我以後看到你找江流麻煩,見一次打一次。”
佟文說著,表情溫和,瞧著童心的視線清冷,冰涼,透著一股子狠勁。我也沒想到佟文看上去那麼溫柔淑女,動起手來竟然那麼幹脆利落。
童心氣的緊咬著唇,好一會說不出話來,周圍視線和議論越來越多,童心臉憋的通紅。
“那個童心怎麼老找江流麻煩啊?昨天也是,今天又來。
”
“小聲點。”
“她都被打了。”
“是該給她點教訓,她太過分了,先是造謠,後來又捉弄,陷害,我聽說還潑江流狗血。”
“天哪,什麼人啊!”
議論聲越來越大,一開始還壓抑著,佟文給了童心一巴掌之後,議論聲也沒壓抑了,我甚至覺得故意讓童心聽到似的。
童心多麼自負的人,聽到這些她整個人氣的直發抖。
“慢點吃,別著急。”燭炎注視著我始終沒看童心一眼,好像童心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佟文說的燭炎答應不動童心留她一條命是什麼意思?難道燭炎曾想過除掉童心?我一邊吃著,一邊思考,腦袋裏都是問號。
“你,你究竟是誰?”童心瞪著佟文。
“醫生。”佟文淡淡道,眼眸一沉補充一句,“你父母的醫生。”
“你,你,你說什麼?”童心身體顫抖,雙腿打晃,一副站不穩的模樣,她使勁搖頭,“不可能,你胡說,你……”
“她沒胡說。”施坤沉聲道。
“不,不……”童心咬牙切齒,“你在嚇唬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嗬嗬,可笑,真可笑。”童心聲音顫抖著,臉色慘白慘白如白紙一般,沒有絲毫的血色。
“童心別說了,大家都在看你。”施坤阻止。
童心緊緊咬唇,臉黑了一黑,她瞪著我想走上來,佟文攔住了她,童心眼巴巴的瞧著燭炎:“哥,我對你,我……”
“童心!”施坤打斷她,猛地衝上來拽住她就走。童心想掙紮但被施坤抓的緊緊,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這個童心還真麻煩。”佟文低聲道,凝眸看著燭炎,“燭炎你要放任她下去嗎?”
“沒到時候。”燭炎沉沉道。
“什麼沒到時候?”我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
佟文眉眼一挑,瞧著我又看了看燭炎:“童心的事,難道你還沒有告訴小流嗎?”
“什麼事?”我追問。
燭炎瞧著我,嗓音性感,帶著幾分無所謂:“沒什麼,小事而已,你不需要知道。”
嗯?
“我想知道。”我盯著燭炎。
“好,晚上回家告訴你,行吧?”燭炎迎著我的視線,眸光暖暖的,沒有先前的寒意。
我小心肝一顫,燭炎這麼輕鬆就答應了,不過不聽白不聽,我滿臉堆笑對燭炎點頭。
“那,你現在乖乖去上課。”燭炎忽然道。
“我不……”
“不行,江教授最近要來風城。”燭炎無情打斷我的話,“你是想他老人家知道他的寶貝孫女天天逃課,不務正業?”
“燭炎,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江教授,是我們家那個老頭江教授?”我猛地站起來,手撐著桌子,瞪大眼睛看著燭炎。
燭炎嘴角揚起,似笑非笑,隱約透著些狡猾的感覺,他抬眸望著我對著我頷首:“是,你爺爺,江齊從江教授。”
“你,你說他要來?”我愣住。
“是。”燭炎壞笑,“所以,你乖乖去上課。”
“他不在家擺地攤,來學校幹什麼?”
“我請江教授來的。”燭炎瞧著我說道。
燭炎說什麼,是他請我們家老爺子來的?
我愣了愣,不理解:“燭炎,你……”
“有些事,想拜托江教授。”燭炎說。
“燭炎,你請江教授來難道是為了老徐的事。”佟文想了想道,語氣有些遲疑。
燭炎沒回答佟文,隻是看她一眼,佟文抿了抿唇沒再說話。沒過一會,施坤黑著臉回來,燭炎斜睨一眼施坤:“你跟佟文先去鬼戲社的禮堂,我送小流去教室然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