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炎。”我緊緊攥著燭炎的手,燭炎凝眸看著我,輕輕地揉了揉我的頭發,嘴角噙著溫柔的笑,看他這樣我心裏就踏實一些。
“地獄而已。”
燭炎沉聲一句。
嗯?
疆域眸光寒冷,視線焦灼凶惡。疆域還沒說話,大廳裏的眾鬼忽然慘叫了起來,渾身冒起白煙,一個個呲牙咧嘴到處亂跳,仿佛上了油鍋一樣,整個大廳亂成一團。
“好燙,好燙!”
眾鬼慘叫,紛紛呼叫疆域救命。
“你做了什麼?”疆域怒瞪著燭炎,渾身升騰著火氣。
“沒什麼,隻是在你們的吃食裏下了點藥。”疆域話一落,就見顧忍冬從鬼群裏走出來,笑嘻嘻的看著疆域。
杜鵑皺眉:“先生這怎麼辦?”
疆域沒回答,隻是狠狠地盯著燭炎,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疆域堂堂鬼王被一個人類逼至此,想必他心裏可不好過,我了解疆域,這老家夥最愛麵子。
“解藥給我,否則你們都要死在這。”疆域說道。
燭炎斂起視線,一副懶得看疆域的樣子:“沒有解藥。”
“你找死。”疆域低吼,整個大廳“蹭”的冒出紅色火焰,大廳儼然變成真正的地獄,我們深陷一片火海之中。
燭炎沒有絲毫猶豫,也沒後退的意思,冷眼瞧著疆域,不動聲色的飛出三根銀針,疆域閃身躲開,盡管躲了兩根銀針,但還是被一根銀針擊中了左肩,疆域臉色越來越難看。
“區區人類,竟敢反抗我。”疆域低聲道,嗓音嘶啞。
“疆域,停下。”我望著他。
“小漓,你要幫他?”疆域笑,根本不在意燭炎的銀針,“別想了,你根本沒那個靈力。上次墜崖沒讓他死,這次我就在你麵前殺死他,讓他徹徹底底的消失。”
“你做不到。”
我瞧他一眼,拉著燭炎後退。
“你說什麼?”疆域大笑,步步緊逼,“這世上沒什麼我做不到的,哪怕你想要那個天劫覆滅,我也能做到。”
說著,大火席卷大廳,眾惡鬼拚命閃躲,慘叫聲連連,疆域根本沒把那些惡鬼放在眼裏,想毀就毀。
“快走。”
我低聲道,拽住燭炎就走。
“小流。”燭炎叫著我。
“放心吧,我困住了他。”我笑笑。
“你?”燭炎皺眉。
我點點頭,還沒說話,疆域身子猛地一晃,我掃了疆域一眼,疆域這個時候應該感覺到了,看他眼底閃過一絲的痛苦,我就知道。
“先生,您怎麼了?”杜鵑察覺不妙,扶住疆域。
疆域用力的推開杜鵑,杜鵑踉蹌了一下支撐著沒有摔倒,疆域看向我:“小漓,你……”
“疆域,你我殊途。”我冷聲道。
“先生!”盡管被疆域拒絕,杜鵑還是飛奔過來,“先生,你身上怎麼這麼寒冷,不該這樣的。”杜鵑滿臉擔心,忽然她似乎想到什麼,視線看向我,“是你,你,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他喝了我的血,我在血裏放了個惡靈咒。”我語氣淡然,“惡靈咒很容易就能破解,但我的血,可不會這麼容易清除。”
火勢減弱,因為疆域受了傷。
我的血是天底下沒有解藥的毒藥,哪怕是疆域這樣的人物,喝了我施了惡意的血也沒有辦法。
“走。”
我拽住燭炎。
“休想。”疆域吼道,周圍的火焰又燃起來,比先前更加放肆,一竄幾米高,直接將那些個惡鬼燒的魂飛魄散。
大廳門緊閉,鬼火攔住我們的去路。
“小漓,你覺得我還是從前的疆域,你沉睡那麼多年,我日夜都在修煉就是要帶你走。我無法清除你的血,但我可以延遲它發作的時間。”疆域衝著我說道,眼睛一片血紅。
“小流不會跟你走。”燭炎將我攔在身後,“她由我來保護。”
“嗬嗬嗬!”
疆域大笑,笑的我心裏一陣惡寒。
“你?你一個人類也想保護漱漓?”疆域語氣帶著嘲諷,“她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們人類害的,挖了她的塚,害的她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她原身有多美嗎?你們人類的皮囊根本就是在玷汙她。”
“沒錯,我要保護她。”燭炎沉沉道,沒有退讓的意思。
“那就來啊,看你能不能將漱漓從我這裏帶走!”疆域笑著道,周圍火焰越來越凶猛,看來疆域沒撒謊,我的血沒能對他起作用。
該死!
這個老鬼居然修煉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