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伍泰眉頭微蹙,不解地問道。
“不過實際上也有些類似。”張岩徐徐漸漸、不緩不慢地說道:“這世界上所有的人和物都有一個對等點,這個對等點,保持著世界萬物的能量和物質的平衡。大到恒星,小到粒子,都不例外。”
似乎是看出伍泰麵上流露出的疑惑和不解,張岩繼續解釋道:“打個比方,有一個人,體重很重,力氣很足,那麼相應的,這世界上會有他的一個對等點,這個對等點一般是另一個人,他的體重很輕,力量也很弱……”
“可是……”伍泰馬上聽出了這話裏麵的漏洞,正欲提出問題。
張岩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先等我說完,到時候你若還有什麼疑問再說。”
聞得此言,伍泰隻好把問題又重新吞回肚裏,對她點了點頭。
張岩繼續道:“我知道你想問,這輕和重又是如何來衡量,這個對等,又是如何來計算,若是一個人重一百公斤,那他的對等點該是多少公斤?”
伍泰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想問的問題。
“兩個對等所加起來的總數,叫做總值。”張岩說著一堆伍泰聽了想犯暈的名詞,他現在甚至有種錯覺,自己不是身處一處未裝修完畢的別墅內,而是在教室中聽著某位年輕講師在講課。
“總值究竟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的爺爺是專門研究此項的專家,他告訴過我,在宇宙中,任何兩個對等物質間的總值都是恒定的,但是即便是完全相同的物質構成,兩對物質的總值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再打個簡單的比方,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一個對等人,兩個對等人的體重總和是恒定的,但是他們兩人的總值和另外兩人的總值卻是絕對不可能完全一樣的。”
伍泰聽得雲裏霧裏,但總算大概聽了個七八分明白,心中開始慢慢猜測張岩說這些話的用意,以及這些與自己身上異能的關係。
照張岩的說法,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有一個與自己對等的人,兩人的體重總合是個總值。那麼,與自己對等的人,體重又該是多少呢?兩人的總值,應該是個很可怕的數字吧,畢竟他自己的體重就已經那麼恐怖了。
同時,伍泰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張岩說這個總值是恒定的,而他的體重卻是經常大幅度變化的,有時甚至會在短短的瞬間從兩百公斤爆升到上千公斤。那麼,如果這個總值是恒定的,他的對等人,豈不是體重要經常嗖地一下猛減個幾百公斤?
想到這裏,對張岩的話,他已是有些懷疑了。
看到伍泰眉毛微擰,張岩好似又猜出了他的心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說道:“你應該還有很多疑問吧,比如我是誰,我又為什麼要去救你。”
聽到她主動提起這個問題,伍泰點了點頭,緩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不知為什麼,我卻有種感覺,你不會對我不利,這也是從頭到尾你一直不肯給我正麵答複我卻仍是跟著你的緣故之一。不過你既然說過會給我解釋……”
“伍泰。”張岩說著,竟是從窗台上站了起來,緩緩地向外麵走去。因為這棟別墅還沒裝修好,又或者是張岩有意為之,這二層房間的窗戶並沒有什麼保護措施,拉開那扇有一米多高的大窗就可以直接跳到外麵。
伍泰心中一驚,張嘴還未說出什麼,卻已見張岩整個人已跨出了窗台,站到了外麵。對,是“站”到了外麵,但她腳卻已是空空如野,又或者說,她踩著的,是空氣。張岩整個人就那麼飄在了二樓窗外的空中。
伍泰張大了嘴巴,整整地看著飄在空中的張岩,她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黑色皮靴,一頭黑色的長發在晚風中微微飄揚,麵沉如水,兩個眸子像鑽石一樣亮眼有神,此時的她,整個人的氣質好像與之前截然不同。那一身的黑,配著窗外幽藍的月光,看起來,就像是位從天而降的暗夜妖姬一般,有一種讓人驚心動魄的美豔。
雖然之前伍泰已經見識過張岩表現出的異能,但是現在看到她居然可以漂浮在空中,仍是禁不住心潮澎湃起來:這丫頭居然能飛!?
也許是怕被其他鄰居看到,張岩隻在窗外待了不過三四秒,就又緩緩地飄進了屋內。沒錯,是飄……
進屋後,張岩向下降了降,但仍是足不沾地。本來伍泰的身高是比她高了半個頭多,但是現在兩人卻是持平了。
張岩與伍泰靠的很近,深深地平視著他的眼睛,然後用她那特有的聲音輕聲道:“我,就是你在這世界的對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