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漸漸升上水麵,戰天風兩個看得清楚,卻不免啞然失笑,兩人過於緊張,都以為那東西是個活物,其實就是一條橋,一條石板橋,升上來後和那個亭子接在一起,便形成了一條橫貫湖心的石板橋。
最奇異的,是在那石板橋升上湖麵後,那條瀑布的中下部,突然伸出來一塊巨石,將瀑布攔腰截斷,瀑布巨大的水流分為兩股,從兩麵泄下,先前瀑布全打在石橋上,這會兒卻是頃泄在石橋的兩麵,而在石橋的盡端,先前瀑布遮住的岩壁上,卻開了一扇大門,門後是石階,通向岩壁裏麵。
“這工程可就大了,到底是誰在這裏弄出來的啊。”戰天風驚呼。
殘局開鎖,湖底藏橋,石攔瀑布,岩壁鑿門,任何一項,都絕不簡單,要把所有這些都完成,戰天風簡直無法想象那得要多少人工多少年月,又要花掉多少金錢。
戰天風看向壺七公,壺七公斷然道:“必然是這一帶先前的帝王所造,這樣的工程,隻有那些把百姓當狗使的人才造得出來,若是一般的豪富,再有錢也是造不出來的。”
“有理。”戰天風點頭:“卻不知造這個做什麼用?”
“藏在這大山裏,做別的用一般不可能,鐵定是哪個狗王的陵墓。”壺七公冷笑一聲:“進去,我到看胡天帝鑽進了這死人墳,還能逃到哪裏去。”
兩人下去,岩壁中石階約有百餘步,婉延向上,石階盡頭又是一扇大門,卻是閉合著的,門上雕著兩張鬼臉,一正一反,鬼嘴裏各叼一個鐵環。
壺七公在石門上四下一看,眼光落到那張反雕著的鬼臉上,伸手抓著鐵環,一擰,那鐵環果然是可以轉動的,轉了個圈,一聲沉悶的轟響,石門緩緩開啟。
這扇石門打開,進口的那扇石門便關閉了,機括顯然是連著的,一開一閉,石門閉合,發出沉重的悶響,而震耳欲聾的水聲卻全部攔在了外麵。
這扇石門後又是婉延向上的石階,至少有數百步,中間岩壁上鑲了幾粒珠子,發出微微的幽光,反照得石階更加幽暗,石階的盡端好象仍是一扇石門,
“搞這麼多門做什麼?”戰天風有點煩了,兩個上去,到盡頭,果是一扇石門,大小和先前的石門一模一樣,也是一正一反兩張鬼臉,壺七公抓著鐵環往反方向一擰,石門緩緩打開,當這扇石門打開的時候,中間那扇石門便又閉合了。
石門打開,戰天風兩個眼前一亮,石門裏麵,又是一個大洞子,雖然不能和外麵的洞子比,可也不算小了,約莫有數十丈方圓,一二十丈高下。
洞壁上到處鑲得有夜明珠,洞子的兩麵,更碼著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在夜明珠的映照下,發著黃黃綠綠的光芒,映得整個洞子裏一片珠光寶氣。
洞子的正中間,有一個高大的青石壘成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具棺材,那棺材不是木的,竟然是水晶的,透明,遠遠的可以看見棺材裏躺著一個人,隻是並沒有看見胡天帝等人。
“果然是座死人墳。”戰天風叫,四下亂看:“咦,天欲星那老白臉呢,都看見棺材了怎麼還不見人。”
壺七公凝睛看著棺材中那死人,神色一動,急掠過去,戰天風忙也跟上。
躺在棺材裏的,竟然是胡天帝,雙手合在胸前,閉目而臥,恍似已經死了很久。
“胡天帝怎麼死了?”戰天風意外之極,驚呼:“難道這老白臉是逃無可逃,自己鑽進這棺材裏自殺的,可傅雪她們呢。”
“他沒死。”壺七公冷笑搖頭,伸手要推開棺材蓋,一發力,卻突地低呼一聲,閃電般縮回手來,好象那棺材蓋會咬人一樣。
“怎麼回事?”戰天風大奇,也伸手搭上棺材蓋,微一用力,棺材蓋紋絲不動,他奇了,運起靈力,發力。
異事突現,那棺材蓋好象變成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帶著不可思議的吸力,他的靈力發出去,不但推不動棺材蓋,更有一種感覺,棺材蓋在吸他的靈力,要把他的靈力全部吸幹一般。
那種怪異的感覺戰天風從來沒碰到過,也忍不住驚呼一聲,急忙縮手。
他縮手的同時,棺材中的胡天帝突然就笑了,隨即睜眼坐了起來,這棺材極大,不說在裏麵站著,至少坐起來仍顯得很寬鬆。
“戰少兄功力不錯。”看著戰天風,胡天帝嗬嗬而笑:“不過想推開棺材蓋,戰少兄功力便再強一百倍也是做不到的。”棺材密合無縫,但他的聲音傳出來卻毫不費力,音量也沒有變小,十分的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