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看向白雲裳:“雲裳姐,這樣的高手,到底還有哪些個啊?”
“天朝如此之大,草莽中臥虎藏龍,有些人身懷絕世之技,卻終生深藏不露,所以說到天下高手,誰也不能盡知。”
白雲裳微微凝眉:“但蘇晨與人無爭,這人即擄走蘇晨,必與你或蘇晨有恩怨或其它的目地,那就應該是在江湖上走動的人,這樣的人而具頂尖身手的,真的隻有那麼幾個,不會是枯聞夫人,如果也不是鬼狂鬼門主,你又排除了無天佛,那就真的隻一個荷妃雨了。”
“我也反複想過。”戰天風皺眉:“可荷妃雨擄走晨姐做什麼啊,她要想打我的主意,直接找我好了啊,而且她好象對我沒有惡意,殺玄信那一次和後來在天下第一樓,她兩次幫了我,尤其後來那一次,若沒有她,我鐵定死在枯聞夫人手底了。”
“原來有次枯聞夫人帶六大弟子神秘離開歸燕是去對付你啊。”白雲裳眼中銳光大盛,一臉怒容,道:“這次去歸燕,我會嚴重警告她。”
戰天風與白雲裳相識這麼久,極少見她動怒,心下感動,道:“沒事,枯木頭想殺我,得有個命才行。”
壺七公在一邊看了白雲裳發怒的樣子,也是暗暗點頭:“白雲裳出山兩年,江湖上沒人聽說她動過怒,為這小子卻怒成這樣,先前火山噴發,當著那麼多人,也是一把扯了他手,嘿嘿,半年不見,這臭小子在她眼裏是越發看得重了呢。”
插嘴道:“不過那次是真的虧了荷妃雨,所以說荷妃雨擄走的蘇晨,也實在是沒道理。”
“也是。”白雲裳點頭,秀眉微凝。
“雲裳姐,那以詭密手法殺死靈棋木應的人,你知不知道是哪一個?”戰天風看著白雲裳。
“那人也一直查不到。”白雲裳回看戰天風:“你說擄走蘇晨和害死靈棋木應兩掌門的是同一個人?”
“應該是。”戰天風重重點頭:“你去想,靈棋木應都是一派掌門,身手不低,能無聲無息害死他們的,會是怎樣的身手?這天下的頂尖高手真的就這麼多?不可能吧,所以我敢肯定,擄走晨姐和暗算靈棋木應的,必是同一個人。”
“有道理。”白雲裳想了一想,點頭。
“擄走晨姐,當然是要對付我,那樣的高手絕不會說是因為晨姐長得漂亮就擄走她的,而暗算靈棋木應,也必是另有目地,雖然他的用心到現在還沒露出來,但必然有一個大陰謀。”戰天風進一步推斷,白雲裳又點點頭。
“所以我一直在等這個人出現,等著他的陰謀現形,跟來閻王殿,也是為了找這個人,誰知竟然不是。”
戰天風說到這裏搖搖頭,想了想,又道:“隻是那個利用我對付枯聞夫人,又給枯聞夫人送信擺陷阱來害我,那人就真的難猜了,可能和擄走晨姐的都是一個人,但好象又不太象,因為擄走晨姐的目地必然是要挾製利用我啊,把我送到枯聞夫人劍下,我死了他還怎麼挾製我?”
“有道理。”白雲裳點頭:“那人擄走蘇晨,一定是因為你,若兩者是一個人,害了你,他擄走蘇晨也就沒有意義了,所以應該不是一個人。”
“可奇怪的是,若說擄走晨姐是為了我,大半年了他又不見現身啊。”戰天風咬牙切齒:“隻要這陰賊敢現身,不論他想要什麼,我總叫他滿意就是。”
“那人一定會現身。”白雲裳肯定的點頭,有些擔心的看著戰天風:“風弟,你要小心。”
“該小心的是他吧。”戰天風嘿嘿兩聲。
白雲裳雖然知道戰天風詭計多端,但也知道蘇晨在戰天風心中的地位,秀眉微凝,心中的擔心,並不因戰天風的狠話而稍減。
大半天時間,出了毒龍澤,淨塵兩個始終緊跟著戰天風,戰天風心中卻已有定計,堪堪出得毒龍澤,他便作怪道:“對了晨姐,你那佛光好生奇怪,不但我身上的佛光給激了出來,就在佛光出來的那一會兒,我竟然看見了金果師兄,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他斜對著白雲裳說話,這時便擠了一下眼睛,白雲裳太熟悉他的性子了,自然知道他又是在編鬼話,心下暗笑,便也順著他話風編道:“原來那位就是金果大師啊。”
戰天風原隻要白雲裳應個話頭就行,沒想到白雲裳還幫他圓謊,喜出望外,兩隻眼睛亂擠,叫道:“原來你也感應到了啊。”
“是。”白雲裳強忍著笑,點頭,她也不知道戰天風的鬼話到底要怎麼編,隻是順著話頭道:“不愧是一代高僧,一點靈光也是寶像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