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不甘心的遊了回去,文玉梅的大弟子先前站到了窗邊,這時問道:“沒發現什麼嗎?”
蛇化搖了搖頭:“沒有,真是怪了。”
那小倩卻輕輕哼了一聲道:“有我師父在這裏,院子裏怎麼藏得住人。”
她這話顯然很得文玉梅歡心,微微一笑,拍拍她小臉道:“不許貧嘴。”
“本來就是嘛。”小倩噘了噘小嘴兒,起身站到一邊。
蛇化進房,可能他知道女孩子不喜歡蛇,至少他這條蛇不會討文玉梅那些徒弟的歡心,因此把蛇留在了門外,那蛇象一個人一樣直立著身子,眼睛仍然不甘心的往假山這麵看。
“這什麼鬼蛇,這麼古怪。”戰天風哼了一聲,傳音問壺七公。
“這蛇叫化蛇,身堅如鐵,直行如飛,絕毒無比,據說一滴毒液可以毒死一城人。”
“這麼厲害。”戰天風驚呼。
“蛇化這老魔頭是早年間黑道上一個凶名赫赫的魔頭,十餘年不見,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原來給枯聞夫人收羅了來,在這裏做了什麼總教頭,嘿嘿,枯聞夫人竟敢收羅這些妖魔鬼怪,也算是敢作敢當了。”
蛇化進房,在文玉梅側麵坐下,但身子挺得畢直,顯得十分恭敬。
文玉梅道:“這些弟子訓練得不錯,總教頭辛苦了。”
“不敢當特使誇讚。”蛇化慌忙抱拳:“若非主人開恩,蛇化早已骨肉化泥,做這一點小事,實不能報答主人大恩之萬一。”
“那主人自然是枯聞夫人了。”壺七公嘿的一聲:“蛇化當年在黑道上橫行無忌,陰狠狂傲,從不服人,現在竟然能說得出這麼肉麻的話,看來是徹底給枯聞夫人收服了。”
聽了蛇化回答,文玉梅點了點頭,道:“具體訓練的事呆會再說,我先問你一件事,副總教頭鬼符道人這些日子一直在莊裏是不是?他有沒有私下離莊五天以上的?”
“絕對沒有。”蛇化斷然搖頭:“鬼符道人同感主人大恩,絕不敢違逆主人訓斥,而且我們每天都要見麵的,別說離莊五天以上,就是離莊一天也是絕無可能,這個小人可以絕對擔保。”
“你不要緊張。”文玉梅搖頭,道:“我也就是隨口一問。”說到這裏她向小月示意,道:“你去請兩位副總教頭及另八位教頭都來。”
小月到門口,吸一口氣,一閃而出,不多會帶了十個人來,看高矮胖瘦,正是先前土台邊的那些人,隻不過這會兒都摘了頭套。
那十個人,戰天風一個也不認得,隻感覺得出走在最前麵的一僧一道是一流高手,後麵八個雖然略弱,也都算得上是高手,枯聞夫人暗藏在這裏的實力,實實讓人咋舌。
壺七公道:“走在最前麵的那和尚叫望犀,本是佛門中的一把好手,後來犯了淫戒,采花被人發覺,為正道所圍攻,多年不聞音訊,想不到也給枯聞夫人收羅了來,他後麵那道士就是鬼符道人了。”
戰天風特別留意看了一下鬼符道人,鬼符道人大約六十來歲年紀,中等身材,單瘦,三角眼,最特異的就是一雙眼睛,竟然是綠色的,在夜色裏發著綠慘慘的光,其它也並無出奇之處。
鬼符道人等進房,各自行禮坐下,文玉梅道:“弟子們訓練得不錯,諸位辛苦了。”
鬼符道人等齊說不敢,文玉梅眼光在鬼符道人臉上溜了一眼,轉到望犀臉上,道:“望犀大師,你負責玄功與武功,你說說看,你這方麵都是什麼情況?”
望犀抱拳,道:“小人照主人訓示,盡量將各位教頭的功夫揉合到一起,使這些弟子即能取眾人之長,又叫外人看不出他們的真實傳承,現在功力上能達到二流之境的,已有兩人,能達三流之境的,有近二十人,餘者也各有進境,不過整體實還不是太強,未能達到主人的期望,小人慚愧。”
“不到半年,能有兩人達二流之境,那已經不錯了。”文玉梅點頭,道:“那兩人是不是本來就有功底的?”
“是。”望犀點頭:“不過請特使放心,他們的來路都已查清,不存在後患的。”
“那就好。”文玉梅甚喜,看向鬼符道人,道:“鬼符真人,你負責暗器毒藥道術法器之類,你這方麵怎麼樣了?”
鬼符道人躬身,道:“小人慚愧,這方麵進境不甚理想,有十幾個弟子在道術上略有小成,其實也隻得了個幻術,有兩三個弟子練成了法器,但仍不熟練,尤其威力太小,暗器毒藥方麵略好一些,基本上人人會放,不過手法都還比較粗淺,尤其沒有特別出類撥萃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