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煩起來,又將鬼瑤兒罵了一通,罵著罵著,倒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戰天風醒來,睜開眼,卻見蘇晨早已醒了,斜坐在他身邊,柔情無限的看著他,眼睛裏濕濕的,隱隱含著淚水。
戰天風吃了一驚,一把抱著她道:“晨姐,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突然又傷心了?”
“我不是傷心。”蘇晨搖頭:“我是高興的。”
“以前我在夢裏醒來,最怕的就是睜開眼睛,因為一睜眼,夢裏的你就不見世麵,但今天早上,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你,我的丈夫,我最心愛的人,緊緊的抱著我,我真的好高興。”
“晨姐。”戰天風明白了,大是感動,緊緊的抱住她,心下生出決斷,道:“晨姐,放心好了,我會盡快把鬼瑤兒的事擺平,然而天天這麼抱著你睡。”
“嗯。”蘇晨乖乖的點頭,抬頭看著他,眼中是無限的信任,道:“我相信你,我相信這世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住我的丈夫。”
天早亮了,外麵已經有了響動,戰天風不好再久呆在蘇晨帳中,與她纏綿一會,喝了湯溜回自己帳中。
隨後出來,諸王拜見,戰天風已經想好了,要跟馬橫刀一起回東土去,借他和白雲裳之力,解決了和鬼瑤兒之間的恩怨,然後盡快回來陪蘇晨,不過這會兒雪狼兵還沒出西口城,也不能急在一時,當下便起駕回西風城去。
還離著西風城五六十裏,便已有百姓迎接,越靠近西風城,百姓越多,歡呼萬歲之聲震天盈耳,這不是虛假的禮節,而是出自百姓內心的歡呼。
無論是逸參牧流王等諸王,還是魯能等眾將,都是十分激動,蘇晨坐在車中,更是激動得不絕流淚,心中不絕的叫:“我的丈夫,他真的很了不起。”
倒是戰天風自己沒多少感覺,他現在一心琢磨的,就是盡快摘掉這天子的大帽子,跟馬橫刀溜回東土去解決鬼瑤兒的事,百姓越是發自內心的愛戴,對現在的他來說,反越是麻煩。
白雲裳騎馬跟在戰天風車旁,一路上有意觀察,戰天風情緒的反應便全在她慧眼觀照之中,感應到戰天風對這種萬民簇擁歡呼的場麵不但不心生留戀,反而有想盡快躲開的意思,暗暗點頭:“他對權勢真的沒有半點留戀。”
她卻不知道,戰天風性格中有一個非常突出的特點,野。
打小在街頭混,野慣了,最喜歡的是肆無忌憚自由自在,最怕的就是羅嗦麻煩咬牙拗筋不自在,讓他當天子,萬人捧著美女圍著錦被睡著好酒好菜吃著,那他幹。
但如果同時還要天天上朝,拘著禮擺架子,咬著牙裝斯文,再有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事都要他來管,那這天子他就不想做了,寧肯再回街頭做混混,雖然吃穿差點,至少得個自在不是?
更何況他現在愛極了蘇晨,隻想盡快回東土解決了鬼瑤兒的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溜回來吃了蘇晨,當七喜王同樣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還能每天抱著個大美人風流快活,比當這天子不強多了,至於天子頭上的光環威勢,他真的沒有太多的感覺。
回宮,戰天風便和白雲裳馬橫刀三個商議,怎麼盡快溜回東土去,鬼瑤兒的事,因為要白雲裳馬橫刀幫忙,便也說了,馬橫刀聽了哈哈大笑,道:
“怪道前段時間我聽說九鬼門大索天下要抓你,卻又說不準別人殺了你,任何門派,活捉你有獎,殺了你滅門,我都奇怪了,說九鬼門玩什麼玄虛呢,原來為了這個,兄弟你還真是豔遇多多啊。”
“燒香,發財。”戰天風苦著臉對天拱手:“這種豔遇還是少來點好,折壽呢,馬大哥雲裳姐,不管你們怎麼想,這件事必要替我出頭,擺不平鬼瑤兒,我可永遠沒法娶晨姐呢。”
“老馬一生愛打抱不平,但這種不平還真是頭一次打呢。”馬橫刀哈哈笑,拍拍他肩:“放心好了,你一定可以娶到蘇小姐的。”
白雲裳也點頭,秀眉微凝道:“現在麻煩的是這邊怎麼辦,風弟的威望越來越高,如果直說自己是假冒的,關外三十四國隻怕沒人會信,即便信了,隻怕也會要你將錯就錯,反正傳國玉璽在你手裏,別人能立假天子,他們自然也能立。”
“是啊。”馬橫刀點頭:“偷偷溜走也不行。”
戰天風煩惱起來,道:“不要那鬼丫頭的時候,她陰魂不散,好意要她了,她又還鬼影不見了,真是給她氣死。”
白雲裳見他發急,道:“你也不要太著急,反正要等雪狼兵出了西口城後才能安心走,還要幾天吧,慢慢想辦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