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個相鬥,雪狼兵便沒有攻城,城內城外十數萬雙眼睛一齊看著鬥場,卻大抵是看著馬橫刀一把刀縱橫來去,雖是遠觀,所有人卻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馬橫刀魔心刃上漫天的刀氣。
“馬大哥的刀法果然是霸氣無雙,隻是那放冷箭的狼崽子討厭。”戰天風心下嘀咕,扭頭看向白雲裳道:“雲裳姐,要不請你出手,斬了那放冷箭的狼崽子。”
白雲裳卻搖了搖頭,道:“以馬大俠之能,不需要別人出劍幫他。”
她這是什麼話,明顯馬橫刀受到冷箭的牽製,處於下風啊,戰天風心下奇怪,看一眼白雲裳,目光一對,他馬上明白了:白雲裳的話說得比較委婉,她的真實意思是,以馬橫刀的身份,別人不好插手幫他。
“也是。”戰天風點頭:“也隻有那些不要臉的狼崽子才會以多打少。”
明是明白了,但眼看著馬橫刀以一敵三處於下風,終是心中難受,白雲裳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微微一笑,道:“別人不好出手相幫,但你是他兄弟,你幫手他不會見怪的。”
“真的。”戰天風大喜,卻還有些擔擾,道:“馬大哥真不會見怪嗎?”
白雲裳咯咯一笑,斜眼瞟著他道:“你這樣一個人,馬大俠即便見怪,拿你也無可奈何吧。”
“也是。”戰天風點頭:“馬大哥從來都知道我是根老油條的,拿著一根老油條,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還自鳴得意了,壺七公可就笑得打跌,白雲裳也是咯咯嬌笑,戰天風自己也笑,眼珠子一轉,取了煮天鍋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隨即運起斂息功,對白雲裳道:“雲裳姐,你還能感應到我嗎?”
白雲裳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那放箭的雪狼國武士不可能感應得到你的,不過你動手要快,因為你一運功,靈力波動,別人立刻可以感應到。”
她話中的意思是,她仍能感應到戰天風,戰天風心中微覺失望,不過隨即就釋然了,想:“斂息功再了得,想暗算無天佛這樣的絕頂高手也是沒有可能的,就算他感應不到,但隻要一動手運功,立即就會被發覺,賊和尚的反應可是絕對不慢的。”
對壺七公道:“七公,你以前扔我下崖的那根細絲兒還在不在,吊我下去,這樣穩妥些。”
壺七公點點頭,取出絲線,戰天風一手挽了,從城牆上吊下去,輕手輕腳摸向那放箭的雪狼國武士,其實這時場中勁風呼嘯,雖是三人相鬥,卻如千軍萬馬廝殺一般,戰天風即便放開腳跑,十丈之外,那雪狼國武士也是難以聽到他腳步聲的。
便在戰天風吊下城牆時,場中形勢又變,那使槍的雪狼國武士見久鬥馬橫刀不下,放寶助陣,卻是一隻白色的狸貓,放在空中,不絕的圍著馬橫刀打轉,稍見空檔,立時下撲,馬橫刀刀一揚,卻又急退開去,進退十分的靈活,馬橫刀一時更受牽製。
戰天風心下驚怒:“隻這些功力半高不高的半吊子水動起手來就老是要借什麼寶物助力,象雲裳姐馬大哥他們,仗的就是手中刀劍,哪要借什麼寶物幻術?”
心下急,加快步子,很快摸到那執弓的雪狼國武士左近,那雪狼國武士並不是站著不動,而是不絕轉動尋找放箭的機會的,也是巧,這會兒竟直奔戰天風而來,戰天風大喜:“乖兒子,怎麼這般乖。”站住不動,雙手握緊了鍋柄。
那雪狼國武士兵一心留意著鬥場,尋找馬橫刀的空檔,哪會想到邊上隱著個要命的閻王,奔到戰天風身前兩步,竟還霍地站定了,拉弓便要向馬橫刀射去,原來他剛好找著一個空檔,戰天風哪還會給他放箭的機會,煮天鍋掄圓了,照著那雪狼國武士脖子,一鍋便切了下去。
那雪狼國武士刹時身首分家,手隻箭卻仍是射了出去,不過射偏了,不是射向馬橫刀,而是射向空中的那隻狸貓,那狸貓猝不及防,急將身子一弓,雖躲過要害,背上卻也給擦了一下,連皮帶毛擦掉一塊,發出一聲尖厲的痛叫。
異變突生,莫歸邪和那使槍的雪狼國武士齊齊一驚,都扭頭看過來,馬橫刀自也看了一眼,他反應是一等一的快速,立時暴起發難,魔心刃一揚,霍地一刀劈到莫歸邪頭頂。
莫歸邪揮刀急架,馬橫刀這一刀卻是用了全力,錚的一聲脆響,莫歸邪身子一震,胸中氣血微滯,不等他運氣暢通胸中氣血,馬橫刀第二刀又如雷劈至,同樣是勢勁力疾,莫歸邪沒辦法隻好再接一刀,一刹間馬橫刀連劈三刀,莫歸邪接了三刀,一口氣始終緩不過來,一張臉脹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