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刀從天外來(1 / 2)

白雲裳劍到中途,彩光一炸,現出無天佛的身子,胖大的身子彩光環繞,有若佛祖,雙掌一開一合,迎上白雲裳長劍。

戰天風口中叫,反手撥鍋,他這會兒天子當出了威信,鍋子不要再藏著了,另一隻手則伸向裝天簍,腦中同時轉念:“是喝一葉障目湯躲起來玩陰的,還是喝連根地母湯硬幹?”

念頭才起,還沒拿定主意呢,身上忽地一寒,就似有一把冰寒的刀當頭劈來,最初一刹那戰天風還以為是鬼瑤兒來了呢,急抬眼,卻是一個灰袍男子。

這灰袍男子五十來歲年紀,身量不高,瘦瘦小小的,但那瘦小的身子裏,卻散發出強大的殺氣,在戰天風的第一感覺裏,他看到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就是一把刀,一把出鞘的刀。

這人背上背著的,正是一把刀,在戰天風目光與他對上的同時,刀已出鞘,身子前頃,本來這人與戰天風之間還隔著數十丈距離,但就是這麼一頃,刀就到了戰天風頭頂。

戰天風感覺裏,整個天地都要給這灰袍男子一刀劈開,包括他的腦袋。

也包括煮天鍋。

戰天風莫名其妙的確信,如果他以煮天鍋硬架,煮天鍋一定會給一刀做兩半。

惟一的辦法隻有轉身而逃。

不過戰天風立時醒悟,這是這人刀氣造成的幻象,從這一刀來看,這灰袍男子的功力雖然了得,最多與鬼瑤兒不過在伯仲之間,甚或還略有不如,但這一刀的殺氣之強烈,卻要超過鬼瑤兒短劍數倍。

“老子偏不信邪了。”這人的殺氣反激起戰天風心中邪火,不閃不避不架,右手鍋斜斜劃上,劃向這人小腹,左手捏印,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一字排開,如一枝金箭般射向這人胸膛,竟是個同歸於盡的架勢。

“小子不要硬拚。”側後響起壺七公的叫聲:“這人是犬狨第一高手莫歸邪。”

白雲裳雖對上無天佛,慧眼卻觀照一切,也給戰天風這不要命的打法嚇了一跳,長劍一劃,破開無天佛掌勢,急要回劍刺向莫歸邪左脅以迫他閃避,不想右麵一波靈力猛擊過來,卻是嗔經。

那日城外一戰,無天佛發覺白雲裳玄功已到無上之境,而他的無天大法卻還略有缺陷,未臻圓滿,真個相鬥,他隻怕不是白雲裳對手,所以這次刺殺戰天風,他不但請來了犬狨第一高手莫歸邪助力,更將雪狼王身邊高手盡數帶了來,自然也包括他的弟子嗔經。

而預定的戰法就是他和嗔經師徒聯手攔住白雲裳,其他高手攔住壺七公和王宮護衛,讓莫歸邪以淩厲無倫的刀法在數刀之間斬殺戰天風。

嗔經也是一流高手,白雲裳不能完全置他的掌力於不顧,手腕一抖,將嗔經掌力消於無形,另一麵壺七公雖叫戰天風小心,但也給其他高手攔住了,無法過來幫戰天風。

但戰天風這一招不要命的打法卻還真成功了,莫歸邪並不想與他同歸於盡,雖然以他刀勢之淩厲,定可一刀斬殺戰天風,但在戰天風煮天鍋金字之下,至少也會受重傷,而這是莫歸邪不願意的,他占定上風,又何必要與戰天風以命搏命?

“接得下老夫三刀,今夜便饒你一命。”莫歸邪一聲冷哼,刀一橫,長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連斬七下,竟將戰天風的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全部斬碎,同時間身子往上一升,人已到戰天風頭頂,複一刀劈下。

他碎字跨身再一刀劈下,一氣嗬成,中間完全沒有停頓,戰天風剛覺得左手一輕,再感應不到七個金字的力量,同時間便是頂心一寒,莫歸邪已一刀劈到,而他的煮天鍋竟還在往前劃,根本來不及變招。

“這家夥是人是鬼。”戰天風心下暗駭,不及拆招,身子急往下一蹲,煮天鍋回抽,罩住頭頂,左手捏印,七個金字從鍋底直打上去。

金字才出手,忽地脖子上一涼,眼角餘光急瞟間,莫歸邪長刀竟又詭奇的到了他脖子後,根本沒有劈上他的煮天鍋。

“我的娘啊。”戰天風魂飛魄散,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麵子,身子一縱,便從莫歸邪身下鑽了過去。他以前在街頭打架,碰上高大的打不過,常玩這一手,鑽別人跨襠,然後返腳猛踢,踢中踢不中,總之趁別人轉身之前,撒腿開溜,這會兒絕招重施,竟也避過莫歸邪一刀,同時反手一鍋,砸向莫歸邪小腿,為什麼是小腿呢,因為莫歸邪並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懸空立著的,雙腳離著地麵還有兩三尺高,因此嚴格的說,他不是從莫歸邪跨下鑽過,而隻是從莫歸邪身子底下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