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壺七公猛呸一口,戰天風的話他當然不信,但戰天風不說真話,一時間他也沒辦法。
眾王起來,宣固卻不敢起來,叩頭道:“臣誤信閹賊之言,罪該萬死。”
戰天風當然不信他隻是受了騙,但這時也不能怎麼樣,隻有裝出大度的樣子,道:“即是受騙於小人,罪不在你,起來吧。”
言振在一邊發抖,王寬卻仍在叫:“他真的不是十四皇子玄信,他是假的啊。”
馬齊大怒:“還敢誣陷天子,來人啊,拖下去嚴加審問。”
逸參卻一臉怒色道:“誣陷天子之人,罪該萬死,還要問什麼,拖下去,斬了。”
當下便有侍衛拖了王寬兩個下去斬了,祭天重新開始。
戰天風沒想到鬧了這一場,還要祭天,而且原有的儀式半點也不省,不由暗罵,一邊木偶一樣跟著亂轉,一邊想:“玩來玩去,玩成個真的了,不過也好,馬大哥聽說真傳國玉璽出來了,必定來找我,倒也免得我滿世界去找他。”
他還暗樂,不過很快就不樂了,回到宮中,先是壺七公逼問傳國玉璽的來曆,戰天風還想開玩笑,壺七公卻直撲到他麵前,雙手掐著他脖子,惡狠狠的道:“臭小子,藏著傳國玉璽竟然不說,老夫你也敢玩,好大的膽子,今天你若不從實招來,老夫活剝了你。”
他這麼說,雖也有幾分玩笑的成份,但戰天風知道,自己瞞著傳國玉璽不說,壺七公確實也是有幾分惱,隻得舉手投降道:“招招招,怕了你老了,不過有句話要先說清楚,我瞞著你老,不是自己是想要,而是要拿給馬大哥然後轉交玄信的,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我壓根兒就不會拿出來。”
當下把在白胡遇到永樂公主的事說了。
壺七公明白了,罵:“臭小子,你一個小混混,到還真有女人緣。”罵是罵,倒也不懷疑戰天風的話,卻瞪了戰天風道:“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戰天風不明白,不過馬上就明白了,道:“你說這裏弄假成真了啊,哈,有什麼不好辦,先玩著,馬大哥聽到真傳國玉璽出世,他是守著真玄信的,絕不信我是玄信,自然會來找我,那時就舒舒服服的把傳國玉璽直接拿給他了,也免得我去找,一找二找找不著卻還滿世界給人追殺,你說我這主意高不高?”
他興高采烈,壺七公卻鼓起眼睛看著他,象是要把他看穿,但他從戰天風眼中看不到半點作假的味道,不甘心道:“你小子真的會把傳國玉璽交出去?”
“當然啊。”戰天風叫:“我留著它幹嘛,一不能吃二不能賣,最主要這是馬大哥要的,別人若要我還要想一想,馬大哥要的東西,那沒得說。”
壺七公一直眼鼓鼓看著他,確信他是說真的,扯胡子:“你小子還真是個稀有怪物。”
打發了壺七公,不多會鬼瑤兒又來了,卻不說話,隻是冷眼盯著戰天風看,戰天風給她看得全身發毛,作揖道:“姑奶奶,有話你直說,你這麼看,我肚子裏的蛔蟲都嚇得不敢喘氣了呢,可憐見兒的,母蛔蟲肚裏還有八個月身孕了呢,真要嚇死了,那也是一條蟲命不是?”
“鬼扯。”鬼瑤兒撲哧一笑,這是戰天風第三次看見她笑了,她笑起來確實非常動人,就象冰雪皚皚的雪峰上,突然盛開了一朵雪蓮花,那種強烈的反差,更讓人目眩神馳。
見戰天風看著自己發呆,鬼瑤兒笑容微收,道:“你這個人,詭計多端,你實話實說,傳國玉璽怎麼又到了你手裏?”
“什麼叫做又到了我手裏,本來就一直在我手裏啊。”戰天風當然不會跟她說實話,嘻嘻笑:“我就是玄信,以前不說,是怕嚇著你,不過現在也不瞞你了,我們也熟了,你也不要自卑,好好的服侍我,乖乖的,本天子自然不會虧待你。”
“呸,你再投八輩子的胎也做不了玄信。”鬼瑤兒呸了一聲,眼珠子一轉,道:“不會虧待我,好啊,你倒說說看,怎麼個不虧待我法兒?”
“那簡單啊。”戰天風笑:“你陪天子上床,可以封妃子啊,名字你可以自己想,例如冰妃,寒妃,冷妃,也合你的性兒,你想要哪一個吧。”
“那就冰妃好了。”鬼瑤兒冷眼看著他:“你封吧,記得蓋上寶印。”
戰天風隻是跟她鬼扯,沒想到鬼瑤兒真要他封,眼珠子一轉,道:“封冰妃啊,好,跪下聽封吧。”
“愛封不封,要我給你下跪,休想。”鬼瑤兒冷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