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轉眼看去,那也是兩個老者,分在忽爾度左右,估計也是忽爾度的護衛。
戰天風不想露得太多,感應到那兩個老者的靈力直逼過來,便收了靈力,邊上的赤馬一抱拳道:“鎮南大將軍,青胡赤馬有話要說。”
忽爾度並不出陣,甚至動都沒動,隻是冷聲喝道:“兩度偷襲,卑鄙無恥,還有何話可說?”
赤馬道:“那並不是我們的錯,山南本就是我們的地盤,我們隻想要回我們自己的東西,我們殺了你們的人,但上兩仗你們殺我們的人更多,古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我盼望大將軍不計前嫌,收兵回去,九胡和十狼,世代都是鄰居,以後我們還是可以做好領居。”
“收兵回去?”忽爾度仰天狂笑:“告訴你吧,我已請準大王,將我的將軍府建在魚兒湖,你還讓我回哪兒去?”
他的話再明白沒有了,這次來是要將九胡徹底滅絕,赤馬本還存著萬一之想,希望能在付出一定代價後讓忽爾度收兵回去,這時知道不可能了,點點頭道:“將軍即一心要滅我九胡,九胡也隻有奉陪到底。”
看一眼戰天風,當即打馬回陣。
不等四人回到陣中,雪狼軍中戰鼓響起,中軍三萬鐵騎直衝過來,這是雪狼兵常用的戰法,先以鐵騎中心突破,待敵軍混亂後,再兩翼包抄,將敵軍分割吃掉。其實這也是九胡的打法,或者說,所有擁有精銳騎兵的胡人都是這麼打。
戰天風勒馬回頭,猛地厲喝一聲:“赤虎。”
赤虎一張黑臉黑中發紫,早在等著戰天風命令,聽到他的厲喝聲,赤虎啊的一聲大叫,彎刀出鞘。
他身後五千紅旗軍早已分為五隊,隨著他彎刀一指,第一隊急衝出去,第一隊衝出百丈,第二隊隨即跟上,然後是第三隊,第四隊,第五隊。
赤虎自己,卻是隨著第一隊便衝了上去。
看著赤虎的紅旗軍一隊隊衝上,赤馬幾個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他們知道,赤虎的紅旗軍是此戰成敗的關健,弩戰之術若不靈,八萬九胡鐵騎是絕對擋不住十八萬雪狼軍的。
他們擔心,戰天風其實也一樣的緊張,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念佛:“阿彌托佛,拜托菩薩,千萬保佑,可別弄幾個馬失前蹄什麼的,自己弄亂了自己隊形。”
他的擔心並不沒有出現,胡人生在馬上死在馬上,馬術精湛之極,更何況還經過了二十天的強化訓練,完全沒有半點意外。
赤虎率領的第一隊在和雪狼兵相距百步左右時,奔在最前麵的赤虎手中紅旗一招,搶先勒馬放箭。
背後千騎一齊勒馬,千弩齊發,五千枝箭飛蝗般齊射出去,刹時將最前麵的雪狼兵射倒一大片。
雪狼兵人仰馬翻之際,赤虎率千騎已回馬散開,背後千騎從他們中間穿過,再迎上雪狼兵,又是一輪箭。
騎兵快,刹時五輪箭射過,赤虎率第一隊又已裝好弩整好隊形衝了上去,五千紅旗軍在戰場上,竟比在訓練中還要配合得好。
而五輪箭後,三萬雪狼兵已至少給射死了一萬多人,這時也清醒了,看著赤虎千騎複又衝上來,餘下的雪狼兵卻再不敢前衝,紛紛勒馬後逃。
戰天風一直緊緊盯著戰場中態勢,一見雪狼兵後逃,立時暴喝一聲:“血狂,你的刀呢?”
“刀在。”
血狂兩眼刹時間紅若瘋牛,一聲狂喝,當先衝出,五千黑旗軍便如一道閃電,在草原上急射出去。
雪狼兵一退,赤虎立即展動紅旗,紅旗軍再不前衝,而是往兩邊一分,給黑旗軍讓出通道,這是預先訓練過的,配合得天衣無縫。
赤馬幾個早就感覺出了黑旗軍強烈的殺意,隻是一直沒見過黑旗軍出手,這時眼見黑旗軍急射出去,速度之快,聲勢之烈,遠在他們想象之外,一時個個驚得瞪口呆。
“這樣的騎兵,我盼了一世啊?”赤馬喃喃叫,看向戰天風的眼光裏,敬佩中更帶著迷茫。
有同樣眼光的,還有一個唐琪,她在心底喃喃低叫:“如果天朝也有這樣的騎兵,如果他也替天朝訓練一支這樣的騎兵------?”
惟一不太在乎的是一個蜜雪兒,或者說,蜜雪兒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戰天風身上,這時見戰天風沒有跟著衝上去,拍馬過來道:“男兒的熱血,就應該灑在戰場上,戰老大,你說是嗎?”
“啊,沒錯。”戰天風點頭,卻故意僵硬的抬了抬手,道:“不過昨夜裏我抓蚤子的時候,把手筋扭了,拿不得彎刀,所以隻好留著血今晚上繼續喂蚤子了,遺撼啊,真是遺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