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自然覺察到了這些現象,不過這段時間他一直忙得很,而且他是個大而化之的人,不太在意這些,弄不懂,想一下便放到一邊,不再去管,就那麼稀裏糊塗的練著,到底是練出舍利還是練出元神,一時半會還真沒去想過這個問題。
到是每次練手印的時候,兩臂上的鬼牙都有微微跳動的感覺讓他有些擔心。
他並不知道那是鬼牙吸了金果的禪功,跟他體內的禪功有了呼應,還以為鬼牙想造反呢,不過擔心的時候也不多,擔心也白擔心不是?
幹脆不擔心,街頭長大的人,天當被蓋地當床,什麼都沒有也就什麼都不擔心,養成這性兒了。
他練了半夜功,盧江卻喝了半夜酒,第二天戰天風起床,又練了一次功夫,盧江還在呼呼大睡,戰天風便也不管他,出房吃東西,順便和店東亂扯。
店東和他說城中有熱鬧看,說是城門口貼了招兵的榜文,而且這一次招兵和以往不同,這一次特旨設立奮威奮勇兩將軍,報名的人,可在軍前展示勇力,若果然有好武藝,立授將軍之職呢。
原來九胡有個習慣,每每趕在年關之前入侵,搶掠人口財貨,九胡受天朝影響,也過年,但他們是笑著過年,卻反讓天朝百姓哭著過年。
去年九胡沒來七喜國,今年十九會來,所以王誌稟報蘇晨,整頓軍備,做好迎戰的準備,因軍力不足,便張榜招兵,為激勵真正的勇士為國效力,特旨設立兩個將軍銜。
隻要有真本事,一參軍就能當將軍,這個誘惑力是很大的,榜文才貼出來,已經有不少人報名了,自然都是想爭那兩個將軍的職位,所以店東說有熱鬧看。
當然,他說有熱鬧看也是留客之意,戰天風兩個若留下來看熱鬧,他又多做兩天生意不是?
“爭將軍有什麼看頭,若是爭美女倒不妨去看看。”戰天風搖頭,道:“哪個當將軍管不著,但看看美女也過癮不是。”
那店東是個胖子,老是笑,聽戰天風搖頭,笑臉已是結了凍了,但聽到後麵一句,卻又化開了,道:
“客官啊,要看美人,那就要看你有什麼本事了,榜文上說了,這次格外不同呢,王妃新主政,為激勵真正的勇士為國效力,不但特旨設兩將軍銜,當選的那兩名將軍,王妃還要親自敬酒一杯,昨兒個不是跟你老說了嗎,咱們王妃可是咱們七喜國第一美人呢,那可真是天仙一樣的人物,要我說,別說是七喜國,便是整個天朝,也隻有咱們王妃最漂亮,合天朝第一美人。”
“合天朝第一美人?”戰天風微微一笑,心中想:
“天婚老婆漂是漂亮,但說天朝第一美人怕還差著點兒,至少雲裳姐就要比她漂亮,便是鬼丫頭其實也不比她差,隻是那張鬼臉要命,還有我大嬸也是個大美人呢,別說,本大追風扯得上關係的,還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那店東不知他想什麼,隻見他微笑搖頭,以為戰天風是不信他的話,急了,道:“客官你不信是不?”
不等戰天風回答,突然傳來盧江的話聲,道:“我信。”
戰天風訝異回頭,道:“盧兄醒了。”
盧江一點頭,看著那店東道:“在哪兒報名?”
戰天風訝道:“盧兄,難道你要報名去參軍?你不是要-------?”
他本來想說你不是要回去了嗎,話到嘴邊才想起說不得,他怎麼知道盧江要回去啊,豈非不打自招,一時轉不過口,便僵住了。
盧江卻不知道他的意思,隻是看著店東,店東說了,榜文就貼在城門口,報名也在那兒,盧江聽了,邁步便向店外走,戰天風忙跟上去,疑惑的道:“盧兄,你真的要報名在這兒當將軍啊,你不是說看一眼蘇小姐就要回去的嗎?不回去了?”
他不好提昨晚的事,便繞著彎子來問。
“我什麼時候說過隻看一眼就要回去了的,我不是說過看能不能幫到蘇小姐的忙嗎,若是能當了將軍,率兵抗擊九胡,那正是幫了她了。”
他不願說實話,戰天風自然也不好死追著問,猜來猜去隻有一個理由:“這小子是個情種,而且特聽女人的話,蘇小姐要他殺敵建功,他還真就聽了。”
戰天風哪裏知道,盧江昨夜離開王宮時確是絕望了,想要一早就走,永遠離開七喜國,但剛才聽了店東的話,卻突然另生出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