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心三個對著嗔佛三個半斤八兩,嗔願兩個雖不能全部攔死佛印宗所有弟子,但把幾個功力略高的盡數攔住了,剩下的三流弟子,即便衝過來,也是毫無用處。
戰況一邊倒,給念珠箍著的那團彩雲這時離戰天風已不過三四丈,移動雖慢,最終還是會罩上來,一旦給彩雲罩上會怎麼樣戰天風並不知道,但想來也不是太妙。
“不能死等著給大肥豬的雲朵兒吞了。”戰天風心中轉念,忽地想到那半個鍋半湯,想:“對了,連根地母湯力大無窮,本大追風喝了湯來助力。”
一手捏印一手便要取鍋,卻又生念頭,想:“本大追風這六鍋半寶湯是絕密,可不要給大肥豬看破了。”
想著哈哈一笑,道:“痛快,今兒個這一架打得真痛快,本方丈且喝口水解解渴。”
反手取鍋,略藏在身後,不讓無天佛看見他是怎麼弄的,煮一鍋連根地母湯,打個哈哈喝了,立覺身上力大無窮,但一鼓勁發力,卻不妙了,力到臂上,無論如何也發不出去,原來連根地母湯隻能增加肌肉之力,卻不能增加靈力,無法發出體外。
這下戰天風傻眼了,而那團彩雲卻又飄近了丈餘,戰天風腦子急轉:“連根寶湯不起作用,這可如何是好,要不玩個隱身法兒?隻怕瞞不了大肥豬?”
抓著鍋子正不知怎麼辦,忽聽得掠風聲,扭頭看去,頓時暗暗叫苦,來的是鬼瑤兒,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老者,都是眼光如電,顯然是九鬼門的高手。
“本光頭屋漏偏連夜雨,看來今兒真個要歸位。”戰天風心中打鼓,急轉念頭,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再無半條計策出來。
出乎戰天風意料的是,鬼瑤兒三個掠到離鬥場五十丈左右,卻停住了,和下麵的信眾一樣,看起戲來。
戰天風一呆之下,明白了:“原來鬼丫頭不是來找我的,是聽到打架來看熱鬧的。”
懸著的心落下來,心中卻轉開了念頭:“鬼丫頭可是一把好手,她後麵那兩個老家夥也絕對是一流高手,若能讓鬼丫頭伸手幫邊,趕走大肥豬不費吹灰之力,剩下鬼丫頭的帳,咱們再慢慢算。”
但鬼瑤兒恨得他要死,怎麼可能再幫他呢,戰天風一時大傷腦筋,心中滴溜溜亂轉。
忽想到那夜脫鬼瑤兒虛影衣服的事上,一下就有了主意,反手取了鍋子,同時揚聲叫道:“大家夥打架也打得累了,要不要歇口氣兒,本方丈玩一手美女脫衣的把戲給大家夥看看啊,大家夥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
他嘴中叫,眼睛卻斜瞟著鬼瑤兒。
正如戰天風猜的,鬼瑤兒並不知道戰天風成了轉世靈佛到佛印宗做了方丈的事,隻是聽得佛印宗新尋得轉世靈佛初演法輪,佛印宗非比等閑,她便想來看一眼轉世靈佛什麼樣兒,卻剛好趕上這一場大架。
先前鬼瑤兒並沒怎麼看戰天風,她恨極了戰天風,說得誇張點戰天風化成灰她也認識。
但戰天風剃了光頭穿了架紗,最重要的是能結印凝字,她便真沒把戰天風認出來,直到聽了戰天風這一番話,才轉眼看過來。
看清了戰天風相貌再看了戰天風手中的鍋子,立時把戰天風認了出來,她一腔羞怒憋了這些日子,早在爆炸的邊緣,刹時爆發,身子往前一撲,急掠過來。
但到戰天風身前十丈,卻猛地凝住,因為她突然就想起了戰天風剛才的話,美女脫衣,還有哪個美女,自然隻能是她了。
而她又不知道戰天風那江山美人湯的玄機,隻以為有那隻鍋子就可以,想到那夜的情形,如何敢不停步。
看著鬼瑤兒眼發電光飛掠過來,戰天風心中打鼓,麵上卻裝作一臉的漫不在乎。
他也是算定鬼瑤兒不知他寶湯的玄機,這時眼見鬼瑤兒停步,立知自己贏了這一局,心下狂喜,換了一幅笑臉道:
“原來是本方丈的乖乖鬼老婆芳駕光臨了啊,看來這把戲玩不成,也是,自己老婆嘛,脫了衣服隻能給自己看,哪有給這麼幾十萬人一起看------。”
“住嘴。”不等他說完,羞怒到極點的鬼瑤兒已是厲聲怒喝。
她緊攥著的雙手微微顫抖,兩眼死死的盯著戰天風,如果眼光有形,她眼中的殺氣已將戰天風切成了十萬八千塊。
然而她的腳卻不敢再向前邁一步,她對戰天風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一個小混混,無恥加無賴,逼急了什麼都敢做。
萬一真的在幾十萬人之前拿她的虛影脫起衣服來,哪怕她即時自殺,也是洗不掉這份恥辱,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