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紫微星人,肯定沒有對劉僮說實話。從劉僮驚訝得嘴巴張開的程度就可以窺見一斑,這小子肯定以為我死了呢。
包間的桌子不算大,可以坐七八個人,諸閑坐在主賓位置上,蘇山坐在他右手邊,劉僮坐在蘇山的右手邊,而阿康坐在諸閑的左手邊,其他的黑衣人都是站在蘇山身後。
自從我出現之後,現場沉寂了幾秒鍾,尷尬的氣氛還是被劉僮打破的:“竟然是你。”
我不服輸地對他冷笑:“是我怎麼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死了,但是我命大,又被搶救回來了。”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免得讓劉僮知道紫微星人放我生路,再找他的麻煩。
當著蘇山的麵,劉僮也不好直接發作。因為他找人殺我的事情,肯定沒有告訴蘇山。
不料劉僮說:“你這個叛徒。”
聽他這麼說我就惱火了:“也不知道誰是叛徒,竟然找人追殺自己的手下。”
劉僮騰地站了起來,用手一指我說:“你小子不要血口噴人。”
我冷靜了幾分,說道:“究竟是誰在說謊,可以留給時間去驗證,今天我不想跟你爭論這些。”
我的話還是很立竿見影的,直接把劉僮噎得沒話說。蘇山陰沉著說了一聲坐下,劉僮瞪了我一眼慢吞吞的坐了下去。
這時,諸閑抬手招呼了我一下說:“李清你先來坐吧。”
我輕輕點頭,走了過去。阿康把他的位置讓給了我,我就大方的坐在了諸閑的左手邊。
自從看到我,蘇山的臉色也出現了微妙的變化,我觀察得出來。
等我落座之後,諸閑當著眾人的麵介紹起了我:“這位是李清,相信諸位對他不陌生,不過現在他已經是我諸門的副門主了,希望蘇老看在我的麵子上多多提拔,而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吧。”
其實之前我對蘇山這個人一直都蠻尊重的,畢竟他是我的上司,而且也是蘇姍姍的哥哥,可是自從發生了他不讓蘇姍姍與我交往,和維護劉僮、眼睜睜地讓警察把我抓走等一檔子事之後,就沒有任何好感可言了。雖然他的做法從大局上看是正確的,但犧牲的是我,那種痛苦別人體會不到,所以我的內心深處對他還是飽含憎恨的。
蘇山放下夾菜的筷子,歎了一口氣說:“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諸門主,這才是你今天請我來的主要原因吧。”
諸閑擺了擺手,不軟不硬的說:“並不是,我早就想跟您坐坐了,這不是事情都趕到一塊了嗎。”
蘇山一直作出一個思考的姿態,許久之後才說:“李清之前一直在為三門效力,期間也離過幾次功。他與劉僮之間的恩怨我無心多管,畢竟都是手下一票管理。但是李清和蘇姍姍勾搭到一起這件事我不能容忍,蘇姍姍的婚戀大事我有權利和義務幹涉,因為這涉及到整個家族的命運。當然這些隻是私事,不能扯到工作上去。隻不過後來李清打死人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我不得不把他在三門裏除名。”
我覷了他一眼說:“那人根本就不是我殺的,而是劉僮找的殺手。”
蘇山搖搖頭笑說:“你和劉僮說得都有理,我並不知道該聽誰的?”
我說:“不知道該聽誰的?那您的意思就是該我倒黴了唄?”
蘇山說:“年輕人,我聽警察的,警察找的是你,而不是劉僮,我也沒有本事和警察對著幹。”
他如果這麼說的話,我也很無語了。
諸閑趕忙插嘴,緩解了我的尷尬:“既然蘇老並不是有意為難他,那看在我的麵子上,以前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再說了你們本身就沒有什麼恩怨,對吧蘇老?”
蘇山沒有說話,劉僮卻大聲喊了出來:“不行,他跟老大沒有恩怨,但是跟我有恩怨,我也是三門的一份子。而且他既然說他清白,現在竟然投靠了你,這就是背叛!背叛在三門裏麵可是砍手大過知道嗎?”
諸閑麵露一絲反感之色,乜眼瞧著劉僮說道:“那這位仁兄該怎麼處置李清呢?”
劉僮的眼神像是藏了一把刀子,盯著我看了兩秒鍾,回答諸閑的話說:“你當然不能把一個三門的叛徒立為副幫主還是副門主,而是應該把他交給我們,任由我們處置。”
諸閑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別有深意,笑過之後又用陰森森的足以殺人的目光看著劉僮說道:“你把我諸閑放在哪裏了?”
跟諸閑的可以殺人的眼神相比,劉僮還是弱了不少。兩人就那樣對視了幾秒鍾,諸閑才吞了一口口水,躲開眼神說道:“你包容他就是跟三門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