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往外麵擠,擠出來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我的頭隱隱的疼了起來。
我先是走進了晚秋酒吧,不過裏麵除了幾個女服務員根本沒有其他人,就連客人也跑出去看熱鬧去了。
我急的差點拍大腿,暗想這可怎麼辦啊?
突然我又心生一計,遂奪門而出,瞅準了一個黑衣人之後,我直接來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胳膊,然後佯裝十分著急的大喊道:“老大在哪!看到老大了嗎!?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告訴他。”
那個黑衣人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四下看了看,指了指遠處站在一個角落的男人說:“那不是在那邊的嗎?”
他剛說完,看我的神情又有些怪異了,然後冷冷的問我:“你是?”
我拍了拍他的胸脯說:“我是這家酒吧的。”
說完之後,我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快速離開了他的身邊,混入了茫茫的人海之中。
但是我一直在盯著角落的那個男人。他差不多應該也有四五十歲了,個頭不高,身材也不顯眼,留著八字胡,擰著眉瞪著眼,嘴裏叼著一個小煙袋,複古的三七分發型,看著就像一個老照片裏的軍官似的。
我一邊偽裝一邊向他靠攏過去。這個人肯定不一般,他竟然選擇了個角落站著,這可讓我怎麼擒獲他啊。因此我暫時隻能遠遠的窺探他,伺機衝過去,將匕首橫在他的脖子上。
我手心慢慢的出汗了,因為這個老家夥竟然動也不動。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啊,晚一秒鍾刀疤臉和底下兄弟就多一分危險。
隨即,我又臨時想出一個辦法,然後找地方給王剛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你帶人來到晚秋酒吧門口,然後挑釁他們幾句就趕緊跑,然後回到現在呆的地方。記住,僅僅是挑釁他們幾句,千萬不要動手,也別被他們包圍起來!”
王剛應了一聲,我立刻聽到了汽車啟動的聲音。
兩分鍾之後,一輛奔馳車和幾輛麵包車快速拐了過來,然後在晚秋酒吧門口驟停,車內旋即傳來大聲而且凶狠的咒罵。
綠林幫的人見到有陌生的車開來,還對他們施以咒罵,頓時就以為敵人來救場了,爭先恐後的往那邊湧去,現場一時間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是,綠林幫那個老大也坐不住了。聽說有人來救場了,他快速往前走去。
我心想機會來了,然後就貓著頭一點點的靠攏他。他現在的心神完全被救場的事情占據了,哪裏還顧得上四周的情況。
可是我的車隊在人海向他們湧來之後,就迅速的駛離了現場,留給現場一陣陣噓聲。
綠林幫的老大見車又開走了,發出一撇輕蔑的笑容,然後就準備返身回到剛才的位置。
可不妙的是,我手中匕首已經橫在了他的脖頸,匕首的尖也插進了他的肉裏麵。
四周的人暫時還沒發現這一幕,我悄聲在他的耳邊冰冷的說:“讓你的人住手,否則我現在殺了你也沒人知道!”
綠林幫老大心理素質非常不錯,愣了片刻,似乎是在揣摩,然後才扯開嗓子大喊道:“都給我住手!”
現場氣氛突然凝結住了,成百上千雙眼睛齊刷刷的向我投來。
我就那樣要挾著綠林幫的老大,然後向四周掃了一眼,並大聲的說道:“都別動啊,誰敢動一下我立馬劃破他的喉嚨,要了他的命!”
有個人喊了一聲三爺,原來這位老大是叫三爺。
不遠處的一個黑衣人惱怒的朝我大喊:“你敢!”
我對他冷冷一笑說:“有種你就試試,你看我敢不敢!看看我的命值錢!”
三爺將眉毛一橫,對那個黑衣人說道:“別動,全聽他的!”
然後那個黑衣人立馬就慫了。
酒吧門口的方位人比較少,我就要挾著三爺後那邊退去。
退到一個較為安全的位置,我又輕輕的說服三爺:“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別想耍什麼花樣。我既然來了,而且敢這麼做,就不怕與你同歸於盡!”
三爺輕輕點了點頭表示配合。
然後我立馬向刀疤臉大喊:“刀疤你死了沒有,沒死的話把車給我開過來!”
過了一小會兒,刀疤臉從車裏走了出來,他滿臉都是血,看上去就像一個地獄裏走出來的魔鬼似的。
因為三爺在我手中,這個時候綠林幫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任憑刀疤臉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我的麵前。
刀疤臉眼巴巴的看著我說:“車已經壞了,再叫幾輛車來吧,然後把他交給我,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