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自顧自的呷了一口杯中的酒說:“如果他需要錢,我會幫他還債。當然,如果有人欺負他,我也會幫他教訓欺負他的人。。。。。。”
周東魁猛地站了起來,大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趙哥的鼻子大吼:“趙天啟!我念在你也是一方老大,才設宴招待你,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為了這麼一個小崽子拆我的台。”
趙哥一邊搖頭一邊慢慢的站了起來說:“周哥哥,我也是當過兵的。有一次,我挨了一頓揍,竟然是被自己班的人打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立即明白了趙哥說得話,他的意思是在外人麵前不護犢子,就同意在內部挨打。周東魁也是軍人出身,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沒有再跟趙哥狡辯下去,而是忿忿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現場的氣氛驟然尷尬起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筷子。
不一會兒,周東魁悶了一杯酒,趙哥大度的默默的陪了他一杯。
周東魁見狀之後問道:“趙哥,那我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給個處理意見。”
趙哥微微笑了笑說:“我覺得我再請你吃一頓飯,然後這件事就兩清了,怎麼樣?”
這下我算是心服口服了,三門果然非常護短。
看著趙哥笑容可掬的臉,周東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怒極而笑的說:“嗬嗬,趙哥,我接受不了,所以你別怪我。”
趙哥輕輕點了點頭說:“我不怪你,你但凡能叫來的人都叫來吧。”
周東魁說了句好,然後拿著手機走出了門。周雯也慌張的跟了出去。
周東魁明顯是去叫人了,很可能找來比趙哥還牛逼的人,所以我的心裏又有點緊張了。
趙哥倒是不以為然的笑著,並小聲說著:“說了這麼半天了都餓了,你們應該也餓了吧,趕緊吃點墊吧墊吧。”
然後我們幾個人便都拿起了筷子,然後夾那些早已冷了的菜吃。
大概五分鍾之後,周東魁和周雯相繼走進了房間,然後坐回了原位。
見氣氛有些尷尬,趙哥急忙打圓場說大家開心一點嘛,不用總板著一張臉。
王剛剛才還沒有吃夠,此時此刻肚子還在咕咕亂叫,於是他有些喧賓奪主的接過趙哥的話尾:“是啊,聊了這麼久了,大家都有些餓了,不如吃點東西吧。”
他說完之後,見眾人都看著他,而沒有人響應他,不由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笑笑說:“我隻是為大家著想嘛。。。。。。”
這時周東魁又笑了起來,不過他笑的有點蔫壞蔫壞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笑完之後他說道:“這位兄弟說得對,該吃還是得吃的,別到時候傳出去,周家宴賓不讓人吃飯。”
周東魁說完這話,除了王剛,還是沒有人動筷子。我心想這個王剛真是沒有出息,真是給我丟死人了。
後來見周東魁、周雯也動起了筷子,趙哥也吃了起來,我和刀疤臉、狼鑫也忍不住吃喝起來。
畢竟看別人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坐懷不亂那種定力還是交給厭食症患者吧。
趙哥和周東魁還在閑聊,不過聊得都是一些家常和廢話。
聊到一半,趙哥看了看手表說:“周哥哥,你的人怎麼還不來啊,您是不是催一下啊?”
周東魁陰鷙的笑了一下說:“咳,蘇小姐是哥大忙人,我能求她來已經不錯,哪裏還敢催她啊。。。。。。”
“蘇小姐?”周東魁喃喃了一句,臉色似乎出現了一點點變化。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旋即他有恢複了慣有的飛揚身材。
不過過了沒兩分鍾,趙哥突然叫了我一聲說:“李清,陪我去一趟洗手間。”
我應了一聲,隨即看到周東魁正在偷偷得意的笑。
走出了包間的房門之後,趙哥的臉色有些難看,然後歎了口氣對我說:“沒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還認識蘇姍姍,這個問題就有點難辦了。”
我突然記起,蘇姍姍就是三門集團的副總經理,她和趙哥不都是三門的人嗎,為何趙哥會說為難呢?於是我故作裝傻的問趙哥:“蘇姍姍是誰?”
趙哥搖了搖頭說:“蘇姍姍是集團副總經理,也是三門門主蘇山的親妹妹。我跟她已經合不來很久了,她一直想把我排擠出三門。不過看在她哥哥的麵子上,她一直沒有付諸行動。他哥哥比較重情義,畢竟我們退伍之後一起打下來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