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剛說了一句“這樣啊”,周雯突然打斷他的話說:“有個人給我打電話了,你等一下。”
聽筒那邊突然沒了聲音,但也沒有掛掉,應該是呼叫等待的一個狀態。
這一等就是十分鍾,我感覺到了不妙。
果不其然,周雯的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語氣中已經充滿了憤怒和惡意:“臭小子,你跟李清那個傻逼聯合起來騙我是吧!你們這兩個挨千刀的!還找個警察來。。。。。。”
我看到王剛的眼皮快速的眨幾下,他還在裝:“你說什麼?李清已經死了,我沒有騙你!”
我心想都這個時候了,我裝什麼裝,直接罵她兩句,嘲笑她一番就完事了。
誰知周雯說:“那為什麼剛才有個馬仔打來電話,說他在香格裏拉酒店看見李清了?”
王剛有些為難的看了我一眼,撓了撓頭說:“應該是看錯了吧,李清已經死了,那天就斷氣了,你也不是沒有在場。”
周雯還在冷笑,那種冷笑給人感覺特別陰冷,就像惡鬼要把人吃掉似的。而且她說話的語氣也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她是這樣說的:“那天我的確在場,但在場的人不止我一個。有個在場的人剛剛就看到了李清,你還想狡辯什麼?”
我突然就想了起來,剛才看到的那個熟悉的人,那天的確在場。不過他沒有說半句話,我隻是看了他兩眼罷了。
王剛看了看我,我又點了點頭。王剛笑了兩聲,這才沒有裝下去,對周雯輕浮的說道:“事情就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騷娘們兒,我們哥倆就是騙你了,怎麼了?你想報警嗎?出軌自己的丈夫,派人縱火、強奸李倩倩,這些都跟你脫不了幹係,你敢報警你和你們周家也別想好過!”
周雯此時的語氣就像一個老巫婆,陰森森的說:“我不報警,你以為不報警我就治不了你們了嗎?你們先能站著走出香格裏拉酒店再說吧,那裏是那個馬仔的地盤。剛才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讓他叫人了。如果你們不想進醫院,就乖乖把那二百萬還給我。。。。。。”
她說道叫人的時候,我和王剛同是一驚,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王剛立馬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撩開窗簾看了一眼。
可是窗外是酒店大樓的背麵,什麼也看不到的。
王剛按了通話靜音,有點慌張的看著我問:“該怎麼辦?那小子肯定在酒店門口堵著我們呢。”
我冷靜了一下說道:“都怪你小子,你要是不給我說錯房間,我也就不可能遇到他了。”
王剛嘖了一聲說:“事已至此了,你說點有用的吧。”
我冷冷笑了笑說:“你以為我們把錢還給她,她就會放了我們嗎?我太了解她了。”
王剛立刻恢複了與周雯的通話:“這二百萬元暫時不在我這裏,晚點再給你可以嗎?”
周雯先說了句可以,然後又說:“中午十二點之前我看不到錢到賬,你們就準備一下躺著進醫院吧。”
王剛隨即掛了電話,他有意對周雯說了兩句話,拖延了一下時間。然後他默默的點了一根煙,對我說:“那我們就想個法子脫身吧,十二點之前。”
我四下觀察了一下說:“他們應該不敢在酒店內部鬧事,會影響酒店的形象,否則早就破門而入了。隻要我們不出去,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們。”
王剛一著急聲音也大了起來:“那我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裏吧。”
我懶散的躺在床上,然後問緩緩說道:“你先去續一天的房費吧,我們再好好想想辦法。”
王剛立馬用床頭邊上的座機電話撥通了酒店前台的電話,然後說:“給我們續一天的房費。。。。。。”
誰知那酒店的女前台接待員卻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經理說了,不能給你續住了,十二點之前您必須退房。”
王剛暗罵一聲掛了電話,然後對我說:“這肯定是那小子搞的鬼!”
我又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說:“現在隻有兩個法子可以脫身了,要麼報警,讓警察把我們帶出去,但是我們詐騙周雯二百萬的事情也會暴露。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拜托你那個三門的朋友出麵,幫我們化解這場危機了。”
王剛急的哎呀了一聲說:“不想蹲牢子,報警就別想了。而我和那個三門的朋友交情並非那麼鐵,而且他這人特別的擰巴,上次失約的事情他還生我的氣呢。”
我斬釘截鐵的說:“再給他打個電話吧,也隻能這樣了,不行就出錢解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