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雲伸頭看看油箱儀表,還好,有八成滿,這樣的話衝過曲渡應該沒問題,隻要過了曲渡,那就在亞熱帶雨林中玩貓捉老鼠吧。
在茂密的叢林中,身軀龐大的貓未必能占到便宜,甚至大有可能讓目標小隱蔽好的老鼠算計,這是白向雲在記不清多少次的野外生存經曆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李刀將油門踩到最盡,憑著在清溪時和人飆車練出來的嫻熟技術在蜿蜒的國道上狂飆著,以最快速度和虎山監獄拉開距離。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的車尾燈剛剛消失在摩的司機的視野中,他們剛剛竄下來的桉樹林裏就傳來警犬瘋狂的吠叫,跟著出現了十幾個衝虎山監獄追出來的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毫不停留的跟著警犬衝下山坡,衝進蒼林鎮。當警犬在蒼林鎮稅所前狂吠不已,武警持槍衝進裏麵時,裏麵還在聚精會神加班的人才發現自己停在外麵的車不見了。
十多分鍾後,在摩的司機又一輪咒罵不絕中,鎮派出所僅有的兩輛越野警車塞著十幾個武警和三條警犬呼嘯著警笛衝出蒼林,“嘎”的停下來問了幾句令他們莫明其妙的話就又衝上公路,丟下滿臉奇怪的他們繼續在寒風中等候明天的夥食費。
曲渡,位置偏僻,城區人口僅僅七萬,往來僅有一條國道,但地處要衝,又得周圍豐富的林業資源之厚,物產豐富,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現在,深夜一點,這個平靜了近百年的小城又籠罩在一層緊張的氣氛之中:數十輛警用摩托車在城區不斷巡邏著,無數的武警、警察、民兵和治安人員扼守著國道進入城區的五個街口,一輛輛或新或舊有標識無表識的警車橫在街口擋在他們麵前,車燈開到最亮照著蒼林方向,國道沿線的店鋪樓房全部關門關窗,過往的車輛全部被勒令駛到一個站滿了或持槍或持防彈盾牌的空地上接受檢查,再遠處往清溪方向的收費站過道更是立下木馬攔截,地上也擺下了幾條布滿鐵蒺藜的鐵板,接受了檢查允許過去的車輛在車上人衝天的抱怨和強烈的想看熱鬧的熱烈目光中慢慢駛了過去。
隨著各個對講機中不斷傳出的通訊,氣氛的緊張度也在慢慢提升,不過在訓練有素經驗十足的武警幹警交警的指揮下,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過濾著從這裏經過的每一輛車每一個人。
近一個半小時後,那兩輛塞了十幾個從虎山監獄追出來的武警和三條警犬的警車已經到達現場,一問就知道無數在場守候了半晚的同行並沒看到車門塗有“司法”的車輛經過,而他們一路上也並沒有發現這輛車,尷尬之中不由狂怒不已。
除非找到這輛車,不然的話這回連警犬都找到白向雲和李刀的蹤跡了。
想不到這兩個逃犯竟然將他們上千的追捕人員當玩物般耍得團團轉。
拿出地圖研究了一陣,武警們完全確定這條國道沒有岔路,白向雲和李刀要隱匿的話隻有拐進途中的村落一途,不過在數量龐大的治安人員的宣傳下,所有的村落一旦看到這兩人肯定會上報,但現在一點聲息都沒有,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白向雲和李刀將車停在途中隱蔽的野地裏,等侯著他們鬆懈的時候再找機會衝卡。
結果不用說,無奈又惱怒的他們隻得分出一半人向蒼林那邊搜回去,浩浩蕩蕩的打著高亮度的手電不停的照射著公路兩邊的野地山坡搜回去,每遇到一個村落再分出一半人進去打聽有沒有見到這樣的一輛車和這樣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