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交付參謀部多方測試,近衛第二軍的兵士和馬莊武學的生員都說是極好!故今日方敢呈現主公!”
“那就好!!”林風舒了一口氣,仔細的看了看這種紙包裝彈藥,心道看來這玩意應該就是後世子彈的雛形了,這個戴梓也還真了不起,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搞出這個超時代的東東,轉頭看了看戴梓,指著子彈問道,“雲開,你這回可是立下大功,這玩意若真能列裝咱們的軍隊,那戰力可是大大提高——對了,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主公謬讚,臣愧不敢當,”戴梓口中謙遜,麵上卻是得意洋洋,“是爆竹!!——主公不知,那幾日臣想破了腦袋,卻總是沒什麼進展,於是和南懷仁先生出去踏青,忽然於路上遇到一隊出柩的喪隊,其紙錢飛舞,爆竹轟鳴,南懷仁先生問我說,為什麼咱們中國人辦紅白喜事都喜歡用火藥來點綴?!然後又問,那個爆竹又是如此製造出來的!……”
林風哈哈大笑,一拍大腿道,“原來是受鞭炮的啟發?!”
“正是如此啊!!”戴梓和南懷仁對視一眼,一齊大笑,“主公明鑒,那日臣恍若醍醐灌頂,回去之後就拉著這幾位和工場裏的幾位同僚日夜勘研,曆十數日夜,終於把這個新型彈子造了出來!”
“雖然如此,但若不是雲開聰明敏銳,這新式子彈我看也是造不出來的,”說道這裏,幾名侍從走上前來,為客人一一奉茶,林風舉起茶碗,“來,來,也還要多謝幾位先生大力協助,今日寡人以茶代酒,敬幾位了!!”
“多謝陛下,”南懷仁輕輕啜了一口,“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想請陛下準許我們在您的領地裏傳教!”
“哦?!……”對於他的請求,林風並不感到意外,不過卻也沒有立即應允,隻是沉吟不語。
見林風不置可否,南懷仁不禁苦笑,轉過頭來,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戴梓。
“咳……咳……啟稟主公,除了這新式彈子的研發之外,南懷仁等幾位先生對咱們大漢軍械鑄造還有其他助益,”戴梓紅著臉,結結巴巴的道,“主公可知,咱們中華對於大炮發射一道一直多有欠缺,平日裏訓練炮手兵士,多是死練眼瞄,盡憑經驗操炮,故炮手多難練成,亦多有不準,而自南懷仁先生相助之後,現在咱們的大炮都有了照門準星,炮手可以依此瞄準,此外,南懷仁先生還和臣一齊編寫了一本《操炮要典》,闡述大炮發射之算術及幾何概論,日下經馬莊武學高士奇大人認可,為我大漢武學生員必讀,此功當不在研製彈子之下……”
林風噗哧一笑,對戴梓道,“雲開的意思是……要我做什麼?!應允敦伯的傳教請求麼?!”
按禮製,臣下是絕對不能允許持功挾上的,戴梓當下瞠目結舌,麵紅過耳,呐呐的道,“微臣不敢!!……臣不是這個意思!……”
林風沒有理他,轉頭對南懷仁等人道,“好吧,諸位傳教士先生,你們跟我說說,你們了不了解中國?!”
一眾傳教士人麵麵相覷,南懷仁稍稍猶豫,回答道,“國王陛下,我雖然是比利時人,但很早就來到中國了,這很多年來,我可以說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中國人,難道您還對我們不放心麼?!”
“沒有,沒有,敦伯誤會了,”林風擺了擺手,“我知道天主教是不理會俗人的事情的,我並不擔心你們會對我的統治構成威脅,事實上這個想法相當無稽,我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您為什麼不允許我們在您的王國內傳教呢?!”南懷仁呆了一呆,不解的道。
“我有說過我不準你們傳教了麼?!”林風愕然道。
“噢!感謝上帝!!”南懷仁和一眾傳教士登時站起身來,在胸前交替著劃著十字,激動的道,“您果然象明朝皇帝那樣仁慈,您不知道,自從韃靼人建立政權之後,他們出爾反爾,害死了湯若望老師,還把我們關進監獄凶狠折磨,上帝無所不知,現在已經懲罰了他們!!”
“別急、別急,”林風雙手虛按,止住了他們的慶賀,“我說敦伯先生,你在中國也混了這麼久了,那你的傳教大業到底搞得怎麼樣了呢?!現在信教的老百姓很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