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帥算無遺策,末將佩服之至……”
“少拍馬屁,”林風不耐煩的打斷兩人拙劣的恭維,“上次咱們在天津和清兵打了一場大戰,弄得天津人很上火,眼下很多人都沒了活計——那地方毗鄰海港,想來水手工匠一定不少,這七十萬兩白銀的作用就隻有一個——你們自己找工匠造船、自己支付工錢,明白麼?!”
“那大帥……海域上作戰的戰船型號極多,各有作用規格不一,不知大帥要咱們漢軍艦隊造哪些船呢?!”施琅眉頭緊皺,試探著問道。
“是啊,大帥……”這次楊海生亦難得的與施琅同聲共氣,為難的道,“這個海船的樣式可多了去,您老人家總得交代個底子吧?!……”
“我說海生啊,你狗日的這不是寒蟬我麼?!”林風沒好氣的罵道,“上次老子暈船暈得上吐下瀉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媽的老子一見大船就犯暈乎——這玩意我要懂那還要你們幹什麼?!”
“……”
“嘖嘖……看你們兩個那點出息,怎麼說也是咱們漢軍大將重將,把頭抬起來——海軍艦隊不是你們的拿手好戲麼?你們兩個是專業人士,本大帥是外行,這世界上哪裏有外行指揮內行的道理呢?!”
“可是……”施琅苦笑無言。
“恩,這麼說吧,大夥不扯淡了,”林風臉色一肅,指著地圖正色道,“本帥有令:我漢軍本部擬成立大漢海軍第一艦隊和第二艦隊,第一艦隊統帥由施琅將軍擔當,第二艦隊統帥由楊海生將軍擔任……”
“大哥……”楊海生怒形於色,突然跳了起來,氣衝衝的指著施琅道,“大哥,咱們兄弟忠心耿耿跟著您南征北戰,提頭換命那可是從無二話——可你這會卻胳膊肘朝外拐,憑什麼這小子當老大老子當老二……”
“放你娘的屁……你狗日的給老子坐下,操你媽的還真反了……”林風勃然大怒,門外警戒的親衛將領李二狗聞得帳內喧嘩,忍不住偷偷掀開一道縫隙偷窺,林風看見,反手指著李二狗大罵道,“看你娘個X,該幹啥幹啥去!!”
李二狗被嚇得魂不附體,急忙放嚇門簾。看著怒氣衝衝的林風,施琅微微歎了一口氣,苦笑著站起身來,遜謝道,“大帥厚愛,末將感激不盡——楊將軍久隨大帥,可謂勞苦功高,末將不敢居前,還請……”
“扯淡……”林風一哂,擺了擺手命他坐下,“他媽的老施你也跟老子來這套?——你不知道這是軍令麼?他娘的這會裝什麼好人?操蛋,軍令都可以推來讓去的作人情,那本帥還算什麼球?!……”
“末將不敢……”施琅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的坐下。
“你狗日的是不是真想造反?!……”林風不理施琅,轉過頭直直的盯著楊海生,森然道,“他媽的不想幹就直說,馬上滾回前線去,老子另外找人——老子還真不信了,沒了張屠夫,就吃不了混毛豬?!”
楊海生此刻好像突然被人當頭敲了一悶棍,臉上尷尬無比,怔怔的站在哪裏不知所措,適才滿腔的火氣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坐下!!”林風輕輕拋給他一個台階,恨鐵不成鋼的道,“真他媽丟人現眼!——老子怎麼有你這號兄弟?!……”
“大哥……不不不,大帥,末將知罪了!”楊海生紅著臉,單膝跪下請罪。
林風抬了抬手命他坐在一邊,徑自說道,“這個海軍的事我是不懂的,但這個‘不懂’也僅僅隻是說我不懂打海戰,並不是說本帥不明白海軍艦隊的用處。”林風心平氣和的坐了下去,仿佛剛剛發火的是另外一個人一般,淡淡的道,“所以本帥做如下安排:施琅將軍統帥的第一艦隊將正式懸掛咱們大漢軍的軍旗,是咱們拋頭露麵的正式艦隊,以後與台灣鄭家、與滿清水師、甚至與什麼英格蘭、荷蘭、西班牙之類紅毛鬼官麵上的事,一律由第一艦隊出頭辦理!……”
聽了這話,楊海生麵色極為難看,不過剛才被林風狠狠地教訓了一番,這時不敢跳出來質問。
“至於楊海生將軍統帥的第二艦隊,那也是咱們大漢武力的重心所在!!”林風緊緊盯著楊海生,鄭重的道,“你們的任務很難,處境也比第一艦隊危險——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第一艦隊要全力配合你們作戰,……”
聽到施琅將主要配合自己辦差,楊海生愕然半晌,立馬來了精神,朝施琅示威的哼了哼,得意洋洋。
“第二艦隊出海之後盡量不要掛咱們漢軍旗幟,你們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配合晉商徽商的商會,應他們的要求在江南海麵上買賣一些官麵上不許買賣的東西,你明白麼?”說到這裏,林風頓了一頓,忽然仰頭望著房頂,“咳……咳……除了這些,若是在海麵上碰到什麼勢力孤單的肥羊……這個、這個嘛,海生這是你的老本行,不用本帥仔細交代吧?!”
“大帥……”楊海生怔怔的看著林風,不能置信的道,“咱……咱現在可是大漢官軍,這個營生……”
“所以我叫你盡量不要掛咱們的旗幟嘛!”林風苦口婆心的道,“你說你現在有槍有炮有艦隊,還有安全舒適的基地港口,當然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勞動那咋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