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涼,輕風拂過,盛夏的天也隻有在夜裏才能有這麼一份安靜,已到深夜,四周隻剩蟬鳴蛙叫,整個成都顯得十分寂靜。
在成都東邊有一座宏偉的府邸就是長海幫幫主常樂天的。常府坐北朝南,光鮮亮麗的大門刷著朱紅的漆,門的兩旁雄臥著兩個大石獅子。
夜色茫茫,忽然一道黑影翻過圍牆,閃進郡府,然後乘勢一滾,躲在一棵古樹之下。隻見黑影略微停頓一下,身體向前一撲,雙腳用力一蹬,身體好像雲中飛燕似的落在常府突出的飛簷上,然後借夜色隱藏在暗處。
當護院消失在拐角之處,那道房頂上的的黑影飄了下來,朝著常府之中最大的房間摸去。
隻聽見一些字眼從房間中隱隱的傳出。
“唐鍥……”
“格殺令……”
“逍遙子……生死……”
來人呼吸不覺之間加重起來,一不小心露了行蹤。這個人自然是熊凋。
“閣下何人?在外麵聽了這麼久了,不如進來喝杯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房裏傳出來。
熊凋自知行蹤暴露也不矯情,推門而入。
隻見房間裏有三個人一個老者兩個中年男子,不用多說熊凋已經從胡錦天那裏知道這就是長海幫的三位幫主,老者常樂天,兩位副幫主鄭天宇和胡塗。
常樂天開口道:“你為何來?”
熊凋道:“為你而來。”
常樂天笑了說道:“好,夠坦誠,當得起一杯茶。胡老三給這位小兄弟上一杯好茶。”
胡塗不樂意了,低聲說道:“大哥這小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不如……”說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常樂天卻是理也不理他,道:“來者是客,去上茶。”
胡塗不樂意的下去沏了一杯茶。這時候鄭天宇接過茶杯,隨手一扔,茶杯準確無誤的飛向熊凋。鄭天宇輕聲道:“尊駕請用茶。”
茶杯一股淡淡的氣勁纏繞,不用多說這隻茶杯上顯然有著鄭天宇的內力,他要看看來的人有沒有資格喝這杯茶,也就是在試探這個年輕人的深淺。
熊凋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手掌畫了一個圈輕描淡寫地接下了飛來的茶杯,然後輕輕地抿了一口,道:“好茶。”
鄭天宇看著熊凋這麼輕鬆的接下他的茶杯就知道來者不簡單,至少這個人的內功不弱於他,甚至高於自己,當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常樂天眼睛裏滿是讚歎,問道:“你不怕有毒?”
熊凋道:“怕。”
“那你還敢喝?”
“敢不敢是一回事,怕不怕又是一回事。”
“有趣的小子,能不能告訴我你來幹什麼。”
“老先生,我已經說過了。”
“嗬嗬,看來我老了。”
胡塗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嚷嚷道:“大哥,這小子一定是巨鯨幫的奸細,快快讓我擒下,你好問個明白。”
胡塗一看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家夥,而在一旁的常樂天微眯著眼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
常樂天看著熊凋一言不發,過了一陣說道:“年輕人雖然我很欣賞你,但也有一定限度。說明來意要不然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說著打了一個手勢。
胡塗看見自己打個的手勢,嘿嘿一笑,猛然衝出。有著多年默契的他知道這是大哥要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拿下,這正符合他的心意。一雙缽盂大的巨拳轟出直取熊凋麵門。
熊凋微微一笑,毫不畏懼,伸手緩緩的抽出了還沒有戰鬥的過的切天劍,輕輕地劃了一個十字,襲來的拳影就像爛泥般癱軟消失。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常樂天看著熊凋拿出的劍就知道不是凡物,一隻渴望得到一把神兵的他當即被貪婪的內心占據全身。輕聲對旁邊的鄭天宇說道:“去幫老三,神兵給我拿下,生死勿論。”
胡塗雖然不愛動腦子但是也不是傻子知道對方的寶劍不是自己的血肉之軀能夠抗衡的,大喝道:“我的兵器!”
這時候,鄭天宇飛身而到,一把斬馬刀遞上,而自己則使用一對袖裏刀。袖裏刀雖然短小但勝在靈活陰險讓人防不勝防。
熊凋絲毫沒有因為鄭天宇的加入有任何波動,正在胡塗接過斬馬刀的時候,一到劍氣裹挾著巨大的聲勢一起攻向胡塗鄭天宇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