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刁山矬臉上露出了笑，肖秧又回過頭。
“刁爺，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師爺，你什麼時候變得磨磨蹭蹭的了？說。”
“刁爺呀，我看處死大姑這事往後放一下為妥。”
“怎講？”刁山矬臉色沉了下來，這是心裏不爽的節奏。
“刁爺呀，跟著您打江山的老人不是被弄死了就是被槍斃了，也有的被法院判了無期，跟死了的差不多。現在能為你賣命的老人不多了，隻剩下大姑了。”肖秧還是壯著膽子說了出來。
“老人是不多了，包括你在內，隻有兩人了。嗯，二十多年前我落魄的時候，在大西北走鄉串戶彈棉花，把她勾搭上手的，那麼窮的山溝溝，她居然長得跟現在這個小娘們一樣肥。現在，卸磨殺驢，我是有些不落忍呀。”刁三矬聽了肖秧的話，臉上厲色慢慢收斂起來。
“這些年她跟著您打江山不容易呀。再說，我給她算過命，她可是旺夫的命呀。”
“師爺呀，不是我說你，這個可不準。”
“刁爺呀，這個不是我算得不準，是情況發生了變化呀！”
“發生了什麼變化？”
“自從您把她勾到手，一起打拚，開采砂場、采石場、建仙台娛樂城，販毒，是不是順風順水？”肖秧問。
“以前是這樣，可近段日子處處不順，也沒見她旺夫呀？”刁山矬仍然不信。
“刁爺呀，你仔細想想。您把大姑弄到手之後，雖然沒有給她名份，但有夫妻之實呀，所以以前不管幹什麼都很順。現在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您要從自身找原因了。”
“怎麼？還扯到我身上了？”刁山矬睜大了眼睛。
“這個還真要說您了。您想想看，自從把大姑派往江城輔佐大小姐以來，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寵幸她了？沒有寵幸她，她又怎能旺夫呀？”
“這……個……，這個也怪你呀，每晚都給我弄個肉嘟嘟的小妮子，我也是男人呀，誰不喜歡老牛啃嫩草呀？誰不喜歡年輕貌美呀！”
“刁爺呀，仙台集團要發展，還離不開大姑呀！”肖秧語重心長地說。
“你這麼說土婆還不能死？”刁山矬問。
“死不得。”
“為了兒子，她放棄湖城毒品市場，這會讓仙台集團損失巨大的。”
“大姑是個女人，是個母親，想念兒女、關照兒女，是人之常情。但是為了人之常情，犧牲集團的利益是不允許的。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避免。”
“怎樣避免？”
“把大姑派往帝京，讓她在帝京開疆拓土。江城就讓大小姐負責。”
“刁鳳這個小妮子凶狠勁隨我，但靈光聰明不及我，隨她的那個死去的蠢娘，我擔心她扛不起這個擔子。”
“這個不用擔心。大小姐已經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麵了，況且還有藍鳳凰、詹小姣及鄭海輔佐嘛！”肖秧說道。
“聽說他們要擴大業務，要做大麻生意，現在做得怎麼樣了？”刁山矬問。
“去年做了一筆，生意還不錯，賺了近千萬。現在，南美的那個大洋馬又來了，正跟大小姐在談。”
“有過合作經驗，還談什麼？按慣例接著做不就行了？”
“這裏麵存在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這個叫瑪麗的大洋馬以前在米國時隻跟大小姐手下的一個跟班，叫什麼來著呀，對了，叫鄔勇軍來往，她隻信任他。現在這個跟班不知跑到什麼地方戒毒去了，一時聯係不上；二是要現錢現貨交易。大洋馬說她的集團在米國損失很大，不可能賒貨了。而我們這邊經濟也拮據，也拿不出更多的錢來；第三個問題是人為因素，那就是大姑了。大姑總是疑神疑鬼，在經營大麻這項業務上，放不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