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書記沒有幫你擋一擋？”
“這些人以前都是當大官的，尹書記在他們的眼裏就是小菜一碟，沒用。他隻有苦笑。”
“這樣也好，我有辦法了。我馬上來。”
何山起了床，在肖月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胡亂洗漱了一把，接著開上車來到市委。
在市委兩個大會議室裏，擠滿了人，都是一些白發皓首的老爺爺，老太太，身邊都有保健人員看護著。湖城市委常委一幫人，正陪著笑臉在一邊站著。
“我們這麼大的年紀，都是老胳膊老腿的，這麼遠，來一趟不容易。這個養生堂我們肯定要上，而且還是第一批上。”
一個老爺爺拄著拐杖，不停地在地板上跺得咚咚響。
“你們湖城還是華夏政府領導嗎？這麼好的醫療水平，這麼好的養生秘訣，不為我們這些老家夥服務，想幹什麼？”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說。
“劉老頭、胡老頭都八十五、八十六了，你們把他倆治成四五十歲，精力旺盛得無聊，還打架。你們就不能給我們治治？我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求有質量地活著嘛！”
又一個老者在說。
市委書記尹南生站在３６１醫院院長曾泰的旁邊，陪著笑臉解釋道：“各位老領導、各位老首長，湖城肯定屬於華夏國領導，湖城市委、市政府也屬於華夏行政序列。可是，湖城隻出了一個何山，這個養生堂就是他辦的。為了為老年朋友謀福利，我們湖城市委把療養院都讓出來了。可是這個養生堂隻有這麼個容量，你們也要理解我們一下呀。”
“你姓尹是吧？你是市委書記是吧？這個事誰能讓？也許就這麼一讓，明天就見馬克思了。”一個老者說道。
“各位老爺爺、老奶奶，你們好。我就是何山。”
看到尹南生被這群老革命擠兌得苦著臉，何山看不下去了，於是講起話來。
“好好好，何山來了。老領導、老首長，你們有什麼要求，可跟他講。”
尹南生看到何山，就象看到了大救星。
“你是何山？”一個老爺爺問。
“嗯，我是何山。”
“你就是一個乳臭末幹的小子嘛。”
“老爺爺，我年紀不小了，都二十八了。”
“劉老頭、胡老頭的病是你治好的？”
“是。”
“養生堂是你開的？”
“不是我開的，是我朋友開的，我隻提供醫術支持。”
“那你把我們全收進去吧。”
“各位老爺爺、老奶奶，你們都是當過高級幹部的人，做官要想情，我醫術再高，再有養生秘訣，可你們這麼多人，我怎麼治得過來呢。”
“讓我先進。”
“先給我看。”
“我是第一個來湖城的。”
……會議室裏又嘈雜起來。
“大家安靜，我有一個主意，請大家聽我說。”何山喊道。
人群安靜下來。
“大家來湖城，一路上應該看到了，湖城地很偏，隻有一條高速連接湖城。湖城經濟不發展，人民生活水平還很低。在江南省委省政府領導下，我們這一屆市委市政府決心把湖城發展壯大起來，趕超先進發達的省市。我作為湖城發改委的主任，身上的擔子可想而知。如果想讓我分身多教教你們養生，就必須給我減負。”
“這個好辦，小夥子呀，你們市委書記在這，我們讓他把你這個什麼狗屁主任拿掉不就得了。”一個老爺爺咳嗽著說。
“我說這位老爺爺呀，我好不容易爬到這個職位，為了給你們看病，我一下就丟官了，我劃算嗎？”何山苦笑道。
“我們可以把你調到帝京去，司局級幹部任你選。”又一個老奶奶說。
“各位爺爺、奶奶，我現在是湖城人，我熱愛湖城。湖城這麼落後，我即便走，心裏也不落忍。我跟你們說，湖城沒有發展起來，我哪裏也不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怎辦？”
“其實有一個辦法。你們呢發揮餘熱替我操點心，我呢也好安心替你們把把脈，治治病。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隻要我安下心來，經過我調理一段時間，你們個個都可象劉老胡老那樣返老還童，一言不和就可以打架。”
“那你快說，什麼辦法？”
“你們以前都是各行各業的大領導，門生故吏總還有嘛，我還知道有些領導的子女也是大領導嘛，你們發動一下他們，讓他們動員一些有能力的人到湖城來投資嘛。再說，各部委也有支援地方建設的任務。投別地是投，投湖城也是投嘛。”
“何山這麼一說，會議室裏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