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他不得不回來。
今晚,範相夏很反常,他沒有出去,坐在電視機前,有一搭無一搭地拿著遙控不停地調著台。
謝萍看著他心不在蔫的樣子,頗為不滿,嘮嘮叨叨地嚼了半天,他就是不理。這時,門開了,範謝天進門了。
“哎喲喂,我的心肝喂,我的肉肉喂,你可回來了!你可把媽想死了。來來來,讓媽好好瞧瞧!”謝萍一把拉過兒子,拍拍打打,摳摳摸摸,把兒子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媽,你搞什麼?我不這是好好的嗎?”範謝天不滿道。
“好什麼好?這渾身長滿了肌肉疙瘩,這得吃多少苦練成這樣?長得棱是棱,角是角,哪還象個奶油小生?這破警察不當了,回來,媽來養活你!”
“你養活我?你都是個寄生蟲,靠老範貪點汙吃點黑養著你,你拿什麼養著我?”
“你這孩子,嘴裏就吐不出象牙!”
“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這個小畜牲,再信口雌黃,看我不兩嘴巴扇死你!”範相夏聽了發了怒。
“哎,姓範的,你別忙著動手。再說,憑你這身子板,不是我的對手。”範謝天一手攥住範相夏打來的手,吼道。
“兒子呀,你快放手。哪有兒子打老子的。”謝萍跑過來拉勸。
“媽,你一邊去,我跟姓範的談個話。”
“你個小畜牲,一口一口姓活範的,那你姓什麼呀?”
“我現在姓謝。”
範謝天一把將範相夏薅到了書房,呯地一聲將門關上了,把謝萍關到了門外。
書房裏,隻剩下了父子兩人。
“小畜牲,你說,把我拉到這裏幹什麼?”
“你個老不死的,我問你,你是不是幹涉我們治安處的事了?是不是幹涉我們六組的事了?”
“治安處是市局的內設單位,六組是治安處的下屬單位,我是公安局的政委,不能管治安處呀?”範相夏理直氣壯地說。
“我們治安處衝了仙台娛樂城的場子,你跑出來對我們指手劃腳?”
“仙台娛樂城是你們一個小小的治安處管得了嗎?”
“我告訴你,我們治安處長是羅修華,副處長是何山與鄭書。羅修華與鄭書我不了解,但是何山是我的老大,他可是一個不一般的人。我勸你趁早閉嘴。”
“何山是有些小能耐。但他再有能耐,也隻是一個小角色,能把我怎樣?”
“那好,我就告訴你,就在剛才,湖濱區委副書記黃明亮、市公安局副局長周剛在家門口被市紀委帶走了。我估計他倆不會輕易不會出來了。”
“你……你莫瞎說?你怎……麼知道?”
“因為是我們治安處替紀委跟的蹤,吊的線。”
“他們犯了什麼錯?”
“跟你犯的一樣。”
“我能犯什麼錯誤?”
“鴨子死了嘴殼硬,這是什麼?”範謝天從口袋中抽出u盤,往電腦上一插,範相夏光屁股搞女人的光輝形象便播放起來。
“快停快停!莫讓你媽看到了,那是要死人翻船的。”範相夏立即拔了u盤。
“這些東西哪來的呀?”
“你這豬腦子是怎麼當的政委呀,當然是衝仙台娛樂城收繳的呀。我告訴你,你想作死呢,就象周剛與黃明亮那樣繼續對治安處說三道四,我敢保證,明天早晨市紀委書記高朗就會請你去喝茶。”
“兒子呃,這怎麼辦好?你得救老爸!”範相夏此刻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