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部分人,羅芒帶著重案一大隊長孫成趕到了湖邊。
這次就更不用推諉了,因為那個刀口擺在那裏,就算是個外行,也能看出這是朱武所殺。
“犯罪分子窮凶極惡,太囂張了,我們一定要盡快將他緝捕歸案。讓他在外麵自由一分鍾,那就是對人民群眾的生命漠視六十秒。”公安廳長孟雲河也趕來了,看了兩個現場後作出指示。
“這個朱武,膽子蠻大呢,殺了人還不逃,居然敢再次潛回湖城作案!”吳光明說。
“羅處長,你趕緊調一下昨晚的這一帶的視頻監控,看這個家夥是怎樣突出了我們的封鎖圈,是怎樣的殺的人,現在又逃往何去!”
張興明是一個老刑警,說起話來非常專業。
不一會兒,視頻結果便出來了。雖然天很黑,但朱武那胖乎乎的身軀與獨特的步態,讓人一眼就看出是他朱武。
這個家夥從船塢的地方出來,筆直走到臨河菜場。兩個小時之後,又從菜場出來,原路返回,下了湖。
視頻沒有拍到朱武是怎樣從水裏起來的,是怎樣殺的王定強;也沒有拍到他是怎樣殺死蔣小貨的。因為菜場內與船塢裏,沒有安裝攝像探頭。
“吳局長,馬上下令,調所有的搜山隊員到我們對麵的這片林區,我懷疑朱武就藏在對麵某個角落;第二是查一下朱武為什麼冒著被抓的風險,返回菜場殺人!”刑偵總隊長張興明說。
“這個我知道,前不久朱武與死者蔣小貨為做生意發生矛盾,兩人大打出手,蔣小貨吃了虧。案子就是犧牲了的民警王定強辦的。”李強插嘴道。
“等等,聽你這麼說,朱武這是尋仇了?那搞不好王定強不是與案犯遭遇了被殺,說不定也是仇殺。”杜雄聽了後分析道。
“馬上查查,看朱武還跟那些人發生過矛盾,結過仇,立即派人把這些人保護起來。”吳光明說道。
“何山與穀政委會不會是他的作案目標呀?聽六組站崗的隊員說過,朱武逃跑之前,去六組找過何山。另外,在視頻庫中搜索的時候,也發現朱武在案發後到過分局大門口。”薑哲說道。
“看這個家夥囂張勁頭,還真有這種可能。馬上通知穀曉芬,讓她這段時間就呆在家裏,那裏也不容許去。”吳光明說。
“那何山呢?”薑哲問。
薑哲還是滿牽掛他的。近段時間沒見到何山,又沒有他的消息,她還是蠻想念他的。
“嗯,何山你就不用管了,我讓人通知他。”吳光明說。
吳光明布置完工作後,拿起手機,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給禁毒處的處長鄭海打起了電話。
“鄭海呀,在幹什麼?”
“吳局長呀,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們處除了值班的,全都被你薅來封山了,我這幹了一通宵,還沒有合眼呢!”
“哦,辛苦了。”
“領導一把年紀了,還不是一樣在熬夜?陪著領導辛苦,我就感到不辛苦!”
“嗬,沒想到你一個嚴肅的人,老實的人,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跟著領導,總要有些進步噻。”
“我不跟你貧嘴了,跟你說件事呀,朱武還在包圍圈中,今天淩晨跑出來還殺了兩個人,一個老百姓,還有一個臨河派出所的民警。”
“這個家夥這麼凶殘呀?我得要求處裏的同誌帶好武器,提醒大家注意。”
“嗯,這是我要說的第一個事。第二個事就是,何山不是執行任務去了嗎?你給他的女朋友及妹妹聯係一下,在朱武沒有抓到之前,千萬別回湖城。”
“為什麼呀?”
“通過調查,發現朱武作案後跑到六組找過何山。我估計他把何山當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