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走了的全給我記下來,我要給他們一一處分。”範相夏吼道。
“老範,你怎麼跑到這裏來啦?在這裏胡吼吼什麼?”一個男聲輕佻地在他耳邊響起。
範相夏回過頭一看,隻見身邊站著三男一女,男帥哥,女靚姐。原來是何山、範謝天、於婷、林山鼠。大家清一色地背著雙肩包,戴著太陽鏡。
說話的當然是他兒子範謝天囉。
“你個混小子不在家上班,跑到江城來幹什麼?”
“到火車站來幹什麼?當然是旅遊了。”
“你小子無組織無紀律……”
“老範呀,你都一把年紀了,官癮怎麼還這麼大呀?我跟你說喲,你不要跟這幾個鬼打架混在一起了,小心他們把你的官帽子給摘了。”
範謝天說完,還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接著又說道,“哥們姐們,走,別讓他們掃了我們的興。”
於是四個人進入了車站。
範相夏氣得臉色鐵青。恨自己怎麼養了這樣的一個兒子。
進站後不久,動車來了,大家都上了車。
“孫書,清點一下人數。”羅修華說。
“報告處長,我早就清點了,一共有一百二十三人。”因為有提前進站的,範相夏沒有堵到的。
“隻有這幾個人呀?”羅修華沮喪道。
“哥呀,這是大浪淘沙,有這些人就不少了。回去後你還是不是治安處長都說不定,你還擔心這個。”何山坐在他身邊,說道。
“兄弟呀,我早就提防了這一手。昨天晚上我就向吳局長彙報了,也向政法委書麵彙報了,並給劉誌鵬書記送去兩百萬慰問金。他表揚我工作搞得好,還答應給我保密呢。”
“喲,我一直以為你是粗線條大大咧咧的呢!沒想到你的心還蠻細,考慮得蠻周全。”
“考慮得再周全,也丟了一大半人馬。”
“在一個處裏,有一百二十三個人聽你話,就已經夠牛逼了。別不知足了。”
“如果這次成功了,老子再狠狠地發一筆獎金,讓那些當逃兵的去後悔死吧。”
“這次你發你的錢呀,別再打我的主意了,老規矩,三七開。”
“這次你隻帶了六組四個人,唱主角的是我們專案組,我看應該是我們七你們三,怎麼樣?”
“你別想。打網賭的專項技術就在我們四個人手裏,你的人再多也沒有用。這樣,看你受了處分和我一樣停了職,我安撫安撫一下你受傷的心靈,來個對半分。你不許再討價還價了。”
韓俏的座位離這兒不遠,羅修華與何山鬥嘴的話基本上都聽見了。她覺得這對兄弟聊天蠻有意思,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哎,我說這位美女,人家羅哥處長都被擼了,你還笑得出來?過來,好好地陪陪我們,慰籍一下我們受傷的小心靈。”何山叫道。
“哎,我說這位帥哥,你是楊冰倩的老公,還是男朋友?”韓俏巧笑問道。
“我不是誰的老公,也不是誰的男朋友。本人自由名草一枚,還在唱著單身情歌。”
“哦,是這樣呀。那我就不跟你玩了,陪羅處長去。”
“為什麼呀?”
“因為我與楊冰倩是情敵,我就愛搶她的男朋友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