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省委胡書記剪了彩的,還時不時打電話來詢問工程進度與質量。
如果告訴他說沒錢了,工程擱淺了,那還不被罵死?
罵罵都沒什麼,把臉一死,都可挺過去。
關鍵是下個月省委換屆,會不會影響到他的前程?
袁啟善越想越鬱悶,腦袋開始痛起來。
這個痛來的很突然!
來得很猛烈!
而且與一般的痛不一樣,昨天就領教過厲害。
就象有一根木棍在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記記敲在天靈蓋上,疼得鑽心。
“哎喲!”袁啟善大喊一聲後便昏了過去,渾身滿是汗。
何山剛洗漱完畢,劉雅開著車就找來了。
看著何山住在如此簡陋的旅館,便覺得對不起。
何山拎著包,跟著劉雅下樓,坐上了車。
帝京劉雅很熟。
七彎八拐,便來到鬧市中一靜處四合院,隻見門楣上掛著皇家禦膳房牌匾。
劉雅帶著何山穿過屏風,來到最裏一間包房。
劉老、劉秀國及王潔如、虎子都到了。
“小夥子,來,挨著我坐。”劉老拍拍身邊的椅子,笑咪咪地說道。
“老爺子,那可使不得。我雖不懂禮數,但也聽說過,那是上席,又是左首,那是最尊貴的人坐的。我一個小輩,萬萬不能的。”何山推脫。
“嗬,小夥子,你就是劉家最尊貴的客人!你不坐,誰敢坐?”老爺子道。
“老爺子,您就饒了我吧。坐那兒,我怕祖宗不依打屁股。”何山仍然拒絕。
大家被他逗樂了,哄堂大笑。
“大哥哥,挨著我坐!”虎子抱住何山膀子硬拉他坐了下來。
“我不怕打屁股。你不坐,那我就不懂禮數了。”劉雅不客氣,一屁股,就挨著爺爺坐了下來。
“小何呀,你配的藥真的不錯。昨天我喝了點,走路有勁了,氣也不喘了。”劉秀國說道。
“你不僅氣不喘了,而且腎也不虧了,糖尿病也沒有了。”何山看了劉秀國一眼,說道。
“糖尿病也能治好呀?真是太好了!”劉秀國激動地搓起手來。
這糖尿病真是煩人,讓人吃不能吃,喝不喝,還怕並發症。
這下治好了,他能不高興?
“我可喝了不少,這精神頭蠻好的。”劉老紅光滿麵說道。
“您老打打太極,稍微運動一下,還活個十年、八年沒問題。”何山說道。
“那不成精了?好好好。”
“我也喝了你的藥,看不出什麼作用呀?我本來就很健康!”劉雅並不買帳。
“你呀,沒病防病。早上起來照了鏡子沒?難道沒看出來你比以前漂亮多了!”
“是是是,姐姐的肉肉比我的還嫩!”小虎子插話道。
“剛才沒仔細看。還真是,小雅比以前漂亮多了!”王潔如說。
“切!馬屁精。你說得再好聽,也不是我媽!”
“你把受處分的經過仔細講講,我內人是華夏社資深記者,她寫的文章很有力度的。”劉秀國趕緊轉移話題。
“媒體上都炒翻天了。還要上媒體呀?”何山問。
“不是劉家沒有能力讓你重新做警察,而是認為在那裏摔倒,就在哪裏爬起來。”劉秀國說。
“引發媒體討論,監督政府依法依紀行使權利,更改錯誤的做法,是我們華夏社的責任。”王潔如說。
“又沒有外人,你們就不能說白一點嗎?咬文嚼字,他聽得懂嗎?何山,他們的意思就是依靠媒體力量,讓你重新做警察。這樣,你不是更有麵子些?”劉雅說道。
“反正鬧得天下人知了,臉丟盡了。能通過輿論扳過來,那是最好的了。”何山同意道。
一家人正在聊天,飯菜上來了。
何山沒有喝酒,因為下午要坐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