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銘不知道眼前的這群人到底有著什麼把握,難不成他們的靠山就是麵前的這兩棵青藤?
他抬起眼皮隨意的掃去,暗暗搖頭的同時心中又多有譏諷。兩萬年的聖地此時在他心中已經一文不值,什麼神草,不過是用來哄騙這些傻子的噱頭而已。若真有靈性,還會任由他擅自闖入這神草穀中?哪怕真有靈性,此時也是在懼怕他手中的搬山之力。神草?不外如是!
申屠銘將餘光放到了饒寬的身上,他方才見此人叫的最凶,既然與夏寒關係不錯,又明知他的身份還敢叫囂,死了也不足惜!
“喀嚓……喀嚓……”
一層層寒冰順著申屠銘的腳底朝著饒寬的方向凝結了過去,這股冰寒之意讓所有人都覺得心悸。
饒寬的雙腿瞬間被寒冰覆蓋,那股讓血液都凝滯的麻木,反而讓他胸膛挺得更直,嘴角的笑意更重。
“哢……”
然而就在這時,覆蓋在饒寬身上的堅冰突然崩碎,化作點點冰晶四散,申屠銘也一個身子不穩,倒退兩步,身上的攻勢已滅。
“來者是客,何必大動幹戈。”
聽到聲音,眾人抬頭看過去,隻見天邊有人影閃來,那正是北遠鍾,他身後則有一眾核心長老跟隨,看起來排場不小。
“參見穀主、長老……”
一眾弟子同時行禮之時,北遠鍾和長老們已經落到了申屠銘的身前。
北遠鍾直視著申屠銘,他身後的長老們也目不轉睛地仔細打量。
在神草穀這些大人物觀察觀察申屠銘的同時,申屠銘也在觀察眼前的這些人。
想來最前方的就是穀主北遠鍾,而他身後的則是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
申屠銘覺得自己看不透這些人,仿佛眼前被一重重霧氣阻隔,難見全貌。這實屬正常,這些人的修為高深,想要看破哪是那麼容易。
“你來的正好,我需要一顆丹藥,必須由你煉製。”饒是如此,他卻依舊如此淡淡開口,更像是命令一般,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這話,北遠鍾淡淡一笑,笑的灑脫。而他身後的一眾長老則是神色冰冷。
申屠銘一直在等著對方的回答,但對方一直不說話,讓他心中極為不喜,再次發問,他的聲音中已帶上了淡淡的威脅:“你聽不到我說話?”
北遠鍾也不動怒,說道:“以小徒的丹道境界,為申屠公子煉製丹藥亦可。令弟的傷勢,不必小題大做。”
“我申屠家理應得到最好的,也配得上天下最好的。”申屠銘的這一句顯得極為霸道,申屠家理應得到最好,若得不到那便是與他作對。
北遠鍾身後的長老們皆冷冷一笑,從其中走出一人,冷冰冰地道:“小家夥,站在你麵前的可是一位丹王。”
“那又如何?”申屠銘神色漠然,反問。
眾人剛要動怒,北遠鍾卻笑著一擺手,說道:“既然如此,申屠公子隨我來。”
諸位丹師見此隱隱皺眉,俱露出不滿之色,哪怕各個長老也赫然在列。不明白為何北遠鍾會對這麼一個人心慈手軟。
申屠銘則是沒有意外,自從他突破到異象人王之後,看遍了天下的高人。那些人每一個見到他,都會極為自然的態度恭敬。聖地,不過也是由人組成的,當然也會畏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