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天,白流火拚了命的奔逃,想必早已到達極限,如今,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辛苦了。”夏寒歎了一聲,撫了撫白流火的額頭,最後將其放入了百寶囊中。
“你們這幾個年輕人,年紀輕輕的,老哭喪著臉做什麼?”一道蒼老身影不知何時來到了山腰上,這時從陰影中走出,露出一副不滿的表情。
“褚老。”夏寒看著褚皖,恭敬地行了一禮。
褚皖笑著點點頭,將目光投向了紅千丈,道:“小子,你托付的事,老夫已經辦好了。”
“嗯,多謝了。”紅千丈點點頭,從口出吐出一縷濁氣。
“不用謝,老夫是看夏小子的麵子,可不是你的麵子。”
“明白。”
紅千丈點點頭,對於褚皖的態度不以為意。
“隨我來。”褚皖當先一步,朝後山走去。
夏寒三人緊緊跟隨。
走到半途時,夏寒皺了皺眉頭,問道:“褚老,大青山的人呢?”
他早就展開靈眸查探過,如今的大青山,已然沒了任何一個弟子,哪怕仆人也沒有一個。
“讓老夫遣散回家了。”
“啊?”
“被我送到了別的宗門!”褚皖回過頭,沒好氣地道,“你這年輕人,年紀輕輕的可真能惹事。當初我說什麼來著?讓你留在這裏打理宗門,這一次總算知道不聽老人言的後果了吧?”
“嗯。”夏寒低著頭,握了握拳頭,沉默無語。
褚皖說完嘿嘿一笑,似是看到夏寒低頭的樣子很是得意,甚至哼起了小曲。
不多時,幾人到達後山,這裏已然多出了一座傳送大陣。
在看到這座傳送陣後,紅千丈唏噓一歎。當初,他就怕夏寒與鐵雲的國運沾上關係,所以才特意繞了個圈子找到了宋燭。待得到結果後,做出了種種安排。而在大青山留下傳送陣法,便是其中的最後一環。沒想到,這一道陣法,也同樣成了他和司空俊的救命稻草。
“這陣法安排在大青山,算得上絕對隱蔽,就連本門弟子知道的也沒有幾個。”褚皖輕笑著搖搖頭,道,“小子,老夫並未怪你。是老夫當初太固執了些。你不是凡人,若真將你困在這山裏,遲早會被埋沒。”
夏寒眼眶一紅,咬著牙努力不讓眼淚落下,跪在地上,重重地朝褚皖叩了三個頭。
褚皖哈哈一笑,將夏寒扶了起來,道:“走吧,老夫為你開啟陣法。”
隨後,陣法發出光彩,一道透明屏障出現在了其中。
夏寒直直地盯著褚皖,說道:“褚老,隨我們一起走吧。”
褚皖笑著搖頭。
夏寒在回過頭時,將眼中的熱淚抹去,喝道:“走!”最先踏入透明屏障之中。
紅千丈朝褚皖恭敬的行禮,鐵雲太小了,小到任何事頭逃不過鐵雲離的眼睛。鐵雲也太大了,大得難以找到足以信任的人。唯有大青山,值得托付夏寒的性命。
司空俊不知大青山的故事,見紅千丈行禮,便也跟著行了一禮。
“你們兩個告訴他,老夫不怪他,沒人會怪他。”褚皖笑著說道,隨即揮揮手,“快走吧。”
紅千丈與司空俊點點頭,隨即走入了陣法之中。
待三人全部消失,褚皖大笑了兩聲,一掌將陣法毀去,這才背著手望向了天空。
“申屠銘,等你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