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言倒不是什麼遺言。”夏寒眯著眼,盯著鄧元海的,說道,“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鄧元海皺皺眉:“問吧。”
夏寒嘴角一挑,笑著問道:“我想問,你和林賀南合作這件事,你的這些師兄弟們到底清不清楚?”
聞言,鄧元海猛地一驚,直直地盯著夏寒。他與林賀南的關係極為隱蔽,可以說無論是青龍觀還是祥雲門,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知曉,這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路子健和黃晴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與不可置信,鄧元海和大師兄合作?難不成這件事是大師兄在背後主持的?這又叫人如何相信?
青龍觀的其他弟子也同樣怔在了當場,不過,片刻後就冷冷一笑,大師兄和林賀南合作又怎麼樣,隻要能殺掉青龍觀的敵人,還不是對整個宗門有益?
“小子,你想說些什麼?”
夏寒嗬嗬一笑,問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知道?”鄧元海冷笑一聲,“你又知道些什麼,不過是胡亂揣測而已。”
“我知道的很多,比如你和林賀南合作了多年,這麼多年來你們一直在為對方鏟除障礙,否則你們又怎會坐上各自宗門親傳弟子的位子呢?”
聞言,鄧元海麵色一變,隨即快速將眼中的慌亂隱藏起來:“笑話!”
夏寒也不理會鄧元海,自顧自地說道:“隻怕你的這些師弟們,還不明白吧。你答應了林賀南為他殺掉項維我們幾個,到時你將得到價值不菲的寶物作為報酬。”
鄧元海心中再次一顫,口中卻怒喝:“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夏寒的目光掃視著青龍觀的一眾弟子,緩緩說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為何你們的大師兄每次都能尋到祥雲門的位置?可以告訴你們,祥雲門這次是來煞園尋寶,他們得到了一處寶地的地圖,所以行程極為隱秘。你們的這位大師兄想要分下一杯羹,嘖嘖……可你們啊,隻是賣傻力氣而已。”
青龍觀的眾弟子在這時皺下了眉頭,他們看了看夏寒,又看了看鄧元海,眼中露出思索。他們本來對於鄧元海沒有什麼懷疑,可如今這雲驚雷一說,卻與事件愈發巧合起來,但他們同樣知道,天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此人說的是真的。
看到一眾人的表情,鄧元海暗道不妙。他這些年可是托林賀南除掉了不少青龍觀的弟子,此乃叛宗大罪,若被宗主知曉,他必死無疑。忙解釋道:“諸位師弟們,我與林賀南聯合不假,可也隻是在這煞園之中。他既然暗中托付我殺了這幾個,我沒理由不答應。看他們狗咬狗內鬥,我又能得到一件寶物,何樂而不為?師弟們若覺得我做的不妥,等我拿到寶物後與師弟們平分,你們看如何?莫要中了這雲驚雷的離間計,這廝是想要逃跑!”
“大師兄這幾人已成困獸,沒有什麼威脅。且先問你一件事,我們不明白,為何到現在你才坦誠。若非這雲驚雷將實情說出來,你難道還要隱瞞師弟們一輩子?還是真如他所說,大師兄你曾借助林賀南做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沒有!絕對沒有,莫要聽他胡言亂語!”鄧元海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怒意,“你們可知林賀南為何會要殺這項維?因為祥雲門的掌門已經為項維爭取到了龍虎院試煉的資格,一旦他成功通過試煉,便會成為龍虎院的長老!林賀南那廝不甘,所以才暗中求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