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這男子明顯帶著火氣,一聲令下之後,此前還空空蕩蕩的大殿內,竟在一息之間出現了不下百道身影。
觀這些突然出現之人的氣息,皆是異常渾厚,無一不在宗師境之上。
“把那顧巧盼給我帶回來!”
鐵雲之人哪個不知顧巧盼的大名?又有哪個不知道顧巧盼是夏寒的人?可即便如此,這些黑衣人卻依舊表情不變的一拱手,就此領命。
就在這時,大殿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身著黑袍的中年身影。
見到此人,眾人皆恭敬行禮。
“殿主!”
“你們瘋了不成?”申屠寂麵色陰沉,隻是目光一掃,殿中的其他黑衣人便瑟瑟發抖。之前發號施令的申屠家人,這時也神色一凜,低下了頭。
“滾!”話音一落,滿殿的黑衣人突然消失。
“鐵雲如今何種局勢,別人不清楚你們還不清楚?”申屠寂陰冷地盯著麵前一眾家人,“都去修煉。”
“是!”一眾人不敢反駁,快速離去。
待眾人走後,申屠寂身形一動,來到了申屠銘的屋中。
這對父子四目相對,一個目光陰鬱,一個表情痛苦。
“那丹藥再不服用,你便會徹底廢去。你還如何承接申屠家的無上榮光?”
“那榮光不要也罷。”申屠銘麵色鐵青地回答,殘破的身體讓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一絲顫抖。那兩顆丹藥,又讓他如何服下?服了下去,不是就證明了他申屠銘不及那夏寒?
明知他申屠銘對顧巧盼有意,那人卻在天下人麵前假裝好心腸,既然丹藥是因那人所得,他服下去便是今生最大恥辱!
他申屠銘,何須外人幫助?這二十多年,所得到的一切,哪個不是自己用實力爭來的?何須他人施舍?
聽到回答,申屠寂眉毛一皺,沉聲道:“你太不理智,若你之前服下丹藥,這一次煞園之行說不定也不會錯過。如今,非要死了,讓丹藥與你一同入土麼?”
申屠銘目光冷肅,沉默不語。
申屠寂眼中閃過一道怒意,將握在手中的兩瓶丹藥朝床榻旁一丟。
“那顧巧盼與夏寒兩情相悅,你便是死了,她也不會看你一眼。你若不服,就將這丹藥碾碎扔了。”
話音一落,申屠寂的身影消失在了屋中。
申屠銘望著地上的兩瓶丹藥,眼中透出一抹恨意,手一張,一縷寒氣便要射出。
“噗!”
突然,申屠銘噴出一口血,便在床榻上嘶嚎起來。他受的傷勢太嚴重,本就經脈破損,筋骨寸斷,五髒六腑俱已潰爛。別說是強行催發元氣,哪怕動一動都會痛苦萬分。
聽到這聲音,大殿中隱有黑影伏動,卻猛然聽到一喝。
“別管他,自找的就讓他受著!”
一聲冷喝之後,申屠寂已經盤坐在了護國殿之頂,他目光遙望著遠處的雲江,眼中閃過一道猙獰笑意,申屠家的人,僅受挫一次,又怎會喪掉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