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弟子,身著黑衣的名為鬼刃,鬼煞道院下高徒。青藍袍為南鬥道院鬥辰飛,開始吧。”
隨著夏寒一聲令下,空地內兩個弟子元氣爆發出來。那名為鬼刃的渾身陰森之氣蔓延,而另一方的鬥辰飛長袍鼓動,如身著鐵衣。
兩人瞬間貼近,一個手持短刃,一個揮袖猛打。在打鬥間,夏寒的聲音又傳到了眾人耳中。
“鬼煞道院功法主修陰鬼煞氣,聲勢小而攻勢狠辣。鬼刃之前那一招雖元氣流轉自如,但經督脈明顯阻滯,反倒華而不實。鬥辰飛的南鬥元氣剛正樸實,揉合到步法時,卻太過僵硬。元道一脈,當講一個通透為上,軟則無力、硬則不順。你們兩個該借此機會,尋出己方不足,而不是想著如何快速贏下戰鬥……”
“剛才那一擊著實漂亮,雖借助機關,但元氣遊走實在巧妙,百器道院的飛百無蹤,果然名不虛傳。流火道院的火元連斬,元氣厚積而薄發,餘勁十足,攻勢凶猛……”
“這禦氣宗與落霞穀本是同根,後分兩脈。這位師弟的劍意飄渺,使出這剛強劍術太缺精巧。這位師妹的縱霞挑雲,劍意勃發,練到如此程度,屬實不易……”
在夏寒高聲闊論之時,張小九正縮著脖子忍受著一旁褚皖的數落。
“同樣是年輕人年紀輕輕的,你看看夏小子再看看你!可真真是給你們搬山道院丟了大人了!”
張小九歎了一口氣,猶猶豫豫地說道:“褚老,要不等會兒我們道院對戰之時,您也給講幾句?”
“講個屁!”褚皖又打了張小九一板粟,“蠻道那東西,我這修元道的老頭子能懂麼?”
“唉……”張小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自己不也是修蠻道的?這老頭也不想想元道的東西,他張小九能不能懂?
高台上,其他人也是對於夏寒的講論有所震驚。偏偏不知,這年輕人為何連元道上的東西都看得這麼透徹。甚至,所講內容已經微微涉及到他們所修功法與戰技的核心,又不點破,簡直是高明!
在皇都站穩腳跟的就是不一樣啊!
眾人暗中點頭,心中歎服。
夏寒身具靈眸,在強大的目力之下,尤其是元氣遊走的情況,雖不能看得細致,但對底下對戰弟子的微妙之動看得比一般人透徹太多。
其實,夏寒心中隱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單純的通過目力,看清修行者體內元氣遊走運轉的情況。若真的能夠成功,他便可掌握任何一種功法戰技,想想都覺得興奮。
隻不過,在多場戰鬥之後,夏寒不得不放棄了這一試驗。他的想法固然很好,但每部功法與戰技皆有著自己的核心所在。若非對方親自傳授,也終究隻徒有其表罷了……
是我多想了麼?
夏寒暗暗搖頭,苦笑著認栽。他這靈眸能夠修煉到如今這種地步,已經是超出常理了,若這還不滿足,那就太過貪心了。
很快的,夏寒就嚐到了苦果。因他自薦擔任主講人,各大宗門內反響甚好。所以,也不得不在接下來的幾天一直擔任下去。
事實上,這點小打小鬧的戰鬥,他沒什麼興趣。但又承受不住滿山修行者的期盼目光,就這樣連講了三天。
夏寒之前說出的話,也做出了承諾。宗門大會的前十位弟子,每人一顆中等丹藥,笑得各自背後的道院宗門樂開了花。
夏寒本以為這場大會就此圓滿落幕,沒想到的是,這次的宗門大會添了彩頭,為激勵門下弟子,各大掌門也要上場切磋,一展身手。
這裏所謂的切磋,並無爭強好勝之意,取得是點到為止即可。若有宗主修為與對手相差太遠,另一方則會壓下修為。借此,來展示各宗之間的功法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