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祖宗!”夏寒叩了一個頭之後,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每日晚上來竹林為老祖宗排除鬱結。”
柳敬天點點頭,笑著說道:“在學宮裏要多交些朋友,若十分要好,也可以帶到家裏來玩。”
“呃……”夏寒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點點頭。以他如今的罵名,別說是交友了,就算讓別人正眼相視都極為困難。
一個時辰之後,眾人出了竹林。
“夏大哥,若入了學宮,你要學些什麼?”
夏寒挑挑眉毛:“嗯?”
柳行雲說道:“鎖雲學宮與那些宗門道院可不一樣,所設門類甚多。除卻修習修行之道外,也需修習其他課程。就如我與行道,還兼修著治國、領兵之道。又輔修術數、煉丹。”
夏寒點點頭,問道:“最少需要修習幾門課?”
柳行雲答道:“主修必是元道,兼修兩門,輔修至少一門。”
“那……”夏寒思量片刻,“那你們幫我選吧,要最簡單省力的。”
柳行雲提議道:“不如也兼修治國領兵,輔修的話便選一門煉丹。”
“好。”夏寒點點頭。
看他這樣子,對於選課,興致並沒有那麼高。柳行雲與柳行道二人相視著點頭,對一切了然。
“女官院……那女官院……”
見夏寒猶猶豫豫的模樣,柳行雲搶先說道:“那女官院,乃是學宮內最嚴厲的學院,封閉教學,除非身份特殊,否則絕不允許男子進入其中。”
“好吧。”夏寒輕歎了一聲。
……
“這二十天,夏寒一直在柳府內,確定沒有出過府?”
“是!”
顧元昭點點頭,不屑道:“這小子心知得罪了皇都所有人,找到了好的庇護所,自然有理由躲避不出。”
老仆沉吟片刻,說道:“或許……柳家有人察覺到了我們的殺心。”
顧元昭冷哼一聲,說道:“察覺了又能如何?”
老仆說道:“老仆的意思是,有柳家庇護,我們無機會下手。”
顧元昭不在意地點點頭,說道:“前幾日傳來密報,申屠銘擊殺雷霆三君,順利奪回埋骨關,明日便會詔告天下。”
“雷霆三君?”老仆震驚道,“家主不是說那雷霆三君俱是宗師圓滿高手?”
“沒錯。”顧元昭嘴角一翹,“他們很強,卻依舊死在了申屠銘手中。”
“這……”老仆倒吸了口涼氣,已是說不出更多震撼之語。心中對那個年輕人,唯有尊敬。
“夏寒口口聲聲說圖謀七丫頭,如今卻閉門不出。柳州王?嗬嗬……如今這本性已經露了出來,不過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顧元昭笑著譏諷道,“與申屠銘比,他又算什麼東西?這一次,皇都更無他容身之處!”
老仆問道:“家主的意思是?”
“將家中的人手都撤回來。”顧元昭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淡淡道,“聽聞,已有部分人馬正在歸途中。想找他麻煩的人有很多,無需顧家出手。況且,他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
“是!”老仆恍然地點點頭,隨即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