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最後,夏寒一掌猛擊在柳敬天命門處,這所含的力道讓整個竹林都是一震。
隻見枯瘦老者身軀一顫,猛地睜開眼,片刻後,一大灘灰黑血液從口中嘔出。
“嘔!”
雖柳敬天聲音痛苦,但眾人見他逐漸紅潤的麵色,都是為之一喜,成了!
“最後這一掌,需要將元氣布在手掌,定要分散均勻,不可穿擊命門,否則要出大問題。”
眾人微微欠身,謹記夏寒所說的每一句話,這才重新回到石台前。
“老祖宗,可感覺好了一些?”
“好,好啊!”柳敬天大笑了兩聲,重重地拍著夏寒肩膀,“你這小娃娃有本事,老夫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輕鬆過了!”
事實上,以夏寒的觀察,柳敬天的身體依舊在微不可及的顫動,不過與之前相比已經好了太多。這病痛,他沒有把握完全消除。不過,卻能夠緩解七到八成。在看到老者的笑容後,他也笑著點點頭。
“老祖宗初次服丹,身體應有些不適應,還須調休上一會兒。”
“好好好!”柳敬天一連說了三個好。
眾人見他臉上的笑容,也不由欣喜。
“既然如此,你們且先退下吧,明日再來。”
“是!”
眾人隨即告退。
晚上時,眾人專為夏寒舉辦了宴席,以表感激之情。
以夏寒的酒量不用多說,自然與眾人一起喝了個暢快。
晚上,柳重林親自送夏寒回住所。以柳行雲的玩笑來說,能在柳家享受到如此待遇,整個鐵雲都沒有幾個。
一路上,柳重林醉醺醺地向夏寒不斷感謝,後者不敢全然接受,表現的極為謙虛。
等到門口時,夏寒才猶豫了一番,疑惑道:“柳二伯,老祖的病痛,鐵雲無人可治麼?”
柳重林愣了一下,搖搖頭:“可矣。”
“那……”夏寒這兩天一直都在糾結這個問題,柳敬天的病痛或許其他丹師不能救治,但也能緩解個一兩成。別小瞧這一兩成,對於柳敬天而言哪怕緩解一成傷痛,就已經是個極大的安慰了。隻是,貴為人王境高手,鐵雲的強大戰力,卻一直沒有其他丹師救治,而柳府也沒有任何一個丹師常駐,這讓他極為疑惑。
柳重林看出了夏寒的疑惑,皺眉猶豫了一下,方說道:“賢侄莫要以為柳家子弟不孝,並非我們不想,而是老祖不肯,江北的一些家族也不讓……”
“我相信柳府各個都是忠孝之輩。”夏寒點點頭,想到了今天清晨看到了眾人抹淚的那一幕。
柳重林重重一歎:“你柳大伯可提起過三十年前的那件事?”
夏寒搖搖頭,說道:“我隻知曉柳伯的身份不太一般。”
“是不一般。”柳重林點點頭,仿佛想起了什麼,隨即自嘲一笑,“都是舊事了,其中原因錯綜複雜,不提也罷。”
夏寒微微皺眉,雖心頭疑惑,但也沒有多問。暗暗猜測著,此事可能是一樁不願被提及的悲劇,便拱了拱手,推開門進了屋。
柳重林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歎了一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