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也不是你的!”老頭說了一句,便利索地撈起了鍋中麵條,遞給了先來的客人,這才問道,“寬的還是細的?要什麼鹵?”
夏寒說道:“勁道點,別抻斷了就行。”
老頭佝僂著腰,罵道:“狗屁,你當老頭我好欺負?抻斷了不給錢是吧?”
夏寒嘴角一抽:“怕是您老手藝不行?”
“滾!”老頭怒罵了一聲,隨即就開始抻起麵條來,不多時麵條下鍋又出鍋。他盛了出來,也不問夏寒要什麼鹵,胡亂盛了一痛。隨即沒好氣的將碗,摔到了夏寒的桌子上,“自己看,麵若斷了,算是我丟了手藝,保準關了這攤子。”
“可別……”夏寒趕忙擺擺手,“您這手藝好,還得往下傳呢!”
老頭狠狠瞪了夏寒一眼,便不再說話。
夏寒用筷子挑了挑,結果這麵還真一根沒斷,隨即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盞茶的時間,便連湯帶水吃了個精光。
“大爺,多少錢?”
老頭似是懶得理會夏寒,比劃了個數。
夏寒也不在意,從袖口掏了好半晌才掏出了幾枚銅錢。這東西,對他來說,可算稀罕貨了。
老頭抓過錢,眉毛一皺:“你這錢被踩過吧,臭腳味!”
夏寒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您就當我視金錢如糞土,把這踩腳底下了吧。”
“滾滾滾!”老頭不耐煩地揮著手,“別讓我再看見你。”
“是是是!”夏寒嗬嗬一笑,“您這麵不好吃,可沒下一次了!”
“滾!”老頭當即就拿著勺子從灶台前衝了過來。
夏寒趕忙跑了出去,極為狼狽。
看得周圍一眾人哈哈大笑。
……
“你是說夏寒回了臨河郡?”趙嶺南麵無表情地問道,“那大長老和飛鳴呢?”
一個長老答道:“暫時沒有他們的消息。我想他們應該是和夏寒錯過了,算是白走一趟吧。”
趙嶺南點點頭,皺著眉問道:“山下那些監察院的人手多了多少?”
長老答道:“大概多了二十個吧。”
趙嶺南麵無表情地說道:“已經暴露了。”
“那可該如何是好?”長老眼中閃過一抹忌憚,“柳長山會不會……”
“不可能。”趙嶺南冷哼了一聲,“若他想動手,早就動手了,現在即便是知道自己屬下死了,也得等著夏寒先來。”
長老鬆了一口氣:“隻要柳長山不動,那我們便可以拖著了。”
趙嶺南點點頭,眼中透出輕蔑,若柳長山殺他,他早就沒了活路。可惜啊,這個人是個死腦筋,隻怕到現在也不知他趙嶺南還留有後手。
既然是三天之後,那便拖個三天時間,了卻了那些人的心願。看那時,那些人到底後不後悔!
隻怕等趙家人一到,那些人想動手也沒了機會,若強行打清和道院,更是找死!
老天都偏向他趙嶺南,那些人,憑什麼贏過他?笑話!
趙嶺南嘴角微微一翹,冷漠的臉上,顯出一絲狡詐與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