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肖央有些慌了,對於夏寒這種敢打敢拚的人,他自然敬佩。但敬佩歸敬佩,而天下間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渡過一生?
“我再多嘴一句。”酒魂皺著眉說道,“你這兒子若勤勤懇懇,哪怕庸庸無為也就算了,以後繼承你的位子,倒也能過得不錯。可他偏偏是個不爭氣紈絝子弟,你怎麼肯定,在你百年之後,他會安穩渡過半生?跟著夏公子辦事,雖凶險了些,但你想想,以後你肖家出了個宗門宗主級別之人,又是何等場景?”
即便酒魂如此說,肖央終是有些不情願的。比起這些後果,他更忍受不了以後白發人送黑發人。
肖末被說得麵紅耳赤,攥著拳頭,低著頭半晌也沒有說話,突然,他猛地抬起頭:“爹,我要跟夏公子走!”
“末兒……你……”
“爹,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活著回來,我和你娘等你。”看著肖末眼中的堅定,肖央緩緩點頭,朝夏寒與酒魂行了一禮,隨即猛地轉身走出了花園,再也沒有回頭。
“既然如此,那就準備準備出發吧。”夏寒將白流火與雪翼重新召回了百寶囊中,隨後就禦空飛到了客棧門口,這裏還壓著他的元石,雖說現在不缺元石,但也不能這麼白白浪費不是?
結過賬不久,酒魂等人依次趕來。
言清被酒烈與酒風夾在中間,可以看出他臉上的不滿。看他眼中醞釀的怒火,夏寒頗為無奈,囑咐道:“酒烈,你看好言清大哥。”
“是!”酒烈拍著胸脯保證道,“絕對丟不了!”
“哼!”言清不滿地冷哼一聲,看得出,他極其厭惡這種被人看管的感覺。
夏寒看向了酒魂,問道:“你們是怎麼來的?”
酒魂答道:“城外有我們的飛舟。”
“嗯。”夏寒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將自己的飛舟亮出來了。如今言清的情況複雜,免得被人盯上,出亂子。
“那就走吧。”
“是。”
一行人不多時就來到了城外,在登上飛舟後,言清直接將自己鎖在了房間內。
夏寒倒是不擔心他會做出自殺這種傻事,於是便也找了個清靜的房間繼續修煉。
三天後,隨著飛舟一陣震顫,夏寒從修煉中蘇醒,酒王莊到了。
酒王莊介於修行界和世俗界之間,想當年家中也曾出過元道高手,鼎盛一時。隻不過,那還是一千多年以前的事。之後不久,酒家用光了好運氣,不僅再未出元道天才,甚至連功法都險些失傳,家道中落,最艱難的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若非酒魂主動交代,夏寒還真不知道,幾年前竟是紅千丈拿著祖傳的釀酒方子尋了過來,拯救了酒家。
“紅千丈那小子,竟然還會有這種好心?”夏寒笑了笑,他眼中的紅千丈可是個心計頗深,不容易結交的“冷血”之人。紅千丈竟然能主動過來幫助酒家,這倒是讓他意外了。
聞言,酒魂苦笑了幾聲,也就夏寒有膽子敢這麼調侃紅公子了,也不知這句話傳到紅公子耳朵後,會不會氣得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