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紅千丈。”紅袍男子微微一笑,“他們都叫我紅公子。”
“紅千丈,紅公子?”夏寒搖搖頭,盯著紅千丈說道,“沒聽說過。”
以常人的思維來看,麵對如此強大之人自報姓名,怎麼也得說句久仰久仰之類的話,但夏寒偏偏直言沒聽說過。這讓大堂的藥師們張大了嘴巴,就連那六個黑衣人也是一愣。
反觀,紅千丈卻沒有任何意外,笑了笑:“果然,如傳聞中的狂妄,不愧是那位前輩的弟子。”
紅千丈口中的那位前輩指的即是搬山道人,這句話,夏寒聽懂了,瞬間如臨大敵,沉聲一喝:“你到底是何人!”
關於搬山經的傳承,是夏寒自身最大的秘密之一。連這種秘密都知道的人,隻怕都如陳正揚那般,來者不善。看著紅千丈眼中的精光,他右手已經暗中結了一個手印,若對方敢有任何動作,他便會在一瞬將其鎮壓。
紅千丈麵色平靜地說道:“別緊張,我沒有任何敵意。”
“你們都下去。”夏寒掃了蒙勇等人一眼,待這些藥師都離開後,方開口道,“說出你的來意。”
紅千丈揮揮手,六名黑衣人也身形一動,消失在了大堂之中。之後,他笑著說道:“放心,我真的沒敵意。若我想殺你,一念之間便能讓你人頭落地,就如剛才那些人一樣。”
“這麼說,那些人是你殺的了?”夏寒心中一凜,問道,“他們是何人?”
紅千丈淡淡答道:“他們是我的手下,也是之前想要殺你的人。”
夏寒嘴角一勾:“我身上可沒什麼寶物,值得你如此喪心病狂。”
“若你覺得我濫殺無辜,那便是想錯了。”紅千丈搖搖頭,說道,“我雖殺人,卻不殺無辜之人。這些人盡是叛變之人,背著我逃到了北海,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次也多虧了你,將他們引出來,否則,憑著他們的狗鼻子,我還不知道何時能夠為手下報仇。”
“不過……”紅千丈話鋒一轉,說道,“你身上的搬山經已經是至寶,若說寶物,還有什麼比這等功法更有價值?”
夏寒冷冷一笑:“想要搬山經?你大可以試一試強奪,不必演得這麼假。”
“當然不是。”紅千丈搖頭一笑,“我這次來,是為你。我可不似陳正揚那個傻子,放著能夠駕馭搬山經的天才不要,偏偏要強奪功法。”
夏寒心中一震,陳正揚強奪功法之事,天下間又有誰會知曉?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既掌控著眾多殺手,又對那遙遠柳州所發生的事一清二楚?
“夏寒,我這次來,帶的是誠意。”紅千丈麵色一正,“隻要你加入我一品紅,趙嶺南的命,隨你可取!”
夏寒哈哈一笑,沉聲道:“柳州的事,我自會處理,更不需別人相助,紅公子還是盡快離去吧。”
“你不信我?”紅千丈啞然一笑,點點頭,說道,“即便你不信我,也應該相信影風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