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也不動怒,說道:“五位姑娘還是離去吧,這心意我夏寒領了。至於那所謂的一步登天,我怕站的太高摔死。”
“你當真不考慮?還是覺得下跪便抹去了自己的尊嚴?”江離蹙眉,反駁道,“偌大的神草穀,丹童丹師不計其數。這藥仆不過是最底層的身份,你在此做這些勞累筋骨的雜活,又何來的尊嚴?而五師兄乃天之驕子,他座下的丹童身份亦是不一般。有他照拂,不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總也比在這裏當下人好上千倍萬倍。夏師兄,請三思,別失去了這次機會。”
“江離,別用這種施舍的語氣來和我說話,也莫要和我講什麼身份高低。我們不過是各司其職而已,戴丹陽管不好手下人是他的錯,與我無關,想要我上門賠罪?嗬嗬……”夏寒搖頭一笑,又道,“再者,我雖是一介藥仆,卻也安分守己,憑自己的本事吃飯,既然沒偷沒搶,又哪裏說不得尊嚴?”
之前說話的藥童聞言,冷哼一聲,說道:“愚鈍!”
夏寒瞥了一眼藥童,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是第二次,若還有下一次,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昨日那兩人的模樣便是你的後果。”
四個藥童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得,沒有再說話,憤憤不平地冷哼一聲。
“夏師兄,不得不說,你真的太過幼稚了。”江離輕聲一歎,“你還不了解五師兄的脾氣,若你一意孤行,別說是留在神草穀,就算,就算……”
“就算是能不能活下來也是未知?”夏寒替江離說完了這一句話,隨即下了逐客令,“這些,不需要你擔心。你們回去盡管告訴戴丹陽,有什麼怨恨便來找我,不管他用什麼手段,我都一一接著。想打架,我奉陪,玩陰的,我也不差!江離,你的人情算是還完了,快回吧。”
江離氣急,沒料到自己一番好心好意,如此苦口婆心的勸說,仍不能讓眼前這人低頭。在這一刻,她對於夏寒已經失望透頂,心中還留有的一絲舊情也隨之煙消雲散。
愚蠢二字,是江離以及她身後四個藥童對於夏寒的評價。憑什麼這個人認為能夠與戴丹陽對峙?不過是粗人莽漢,自不量力而已!
最後,江離帶著藥童撚決控製著綠藤飛往遠處,隻留下了一句話:“快逃吧,否則你承受不起。”
夏寒很明白江離是如何想的,心中也不怪罪,反而有一種輕鬆。事到如今,兩人也算是兩清了。若互不相欠,他也能無所顧忌。
又在藥田邊上小憩了半個時辰後,夏寒與白流火回到了木屋之中。
怪異的是,即便夏寒沒有完成任務,更沒有打理藥田或是簡單收拾一番,神藥閣卻沒有來人催促。
見此,一眾藥仆也明白了什麼,山雨欲來風滿樓,愈是表麵輕鬆,愈是醞釀著恐怖的風暴。
當然,他們也極為不解,雖然夏寒與饒寬的關係不錯,但對方可是核心長老下的愛徒啊。不客氣的說,饒寬與戴丹陽相比,還不在一個層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