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寒嘴角劃出了一抹譏諷。堂堂一長老,張口閉口說著不管外事,卻是做著縱容護短,對罪責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勾當。看來,這神草穀也不是傳聞中的那麼神聖。
胡不應大袖一甩:“冷姑娘,神草穀最近雜事頗多,若不想進穀,那老朽就先告辭了。”
冷玉煙目光直視著胡不應,用清冷的語氣說道:“你也不用走,和他們一起死。”
“放肆!”聞言,胡不應重重地冷哼一聲,“你這小輩,既有求於我神草穀,竟還敢口出狂言!依我看,神草穀你也不用進了。我命令你,立刻離開北地。此後,若敢踏入我北地半步,休要怪我不講情麵!”
眾人聽聞此話,暗中搖頭。神草穀又是什麼地方,能夠進穀已是天大的榮耀,更不要說這胡長老剛才已經給足了麵子。這女子也太不識趣了些,竟還敢咒罵長老。
唯有夏寒眼前一亮,心中微喜。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冷玉煙還有後手!
果然,冷玉煙這時一撫右手,隻見白光一閃,手掌出現了一塊玉牌。這玉牌內有金光流轉,甚是不凡。
“這是……”胡不應看著冷玉煙的右手失神片刻,心中突感不妙。
“嗡!”
隻見冷玉煙將玉牌朝天空一拋,雙手捏了幾個印決。片刻後,卻見那玉牌疾速升空,輕顫吟鳴,閃爍起熠熠金光。
冷玉煙突然變了,這時,她那渾身上下的清冷之感上突然多出了幾分神聖。隻聞她緩緩開口,聲音之大,猶如滾雷,頓時響徹了天空!
“寂墮凡塵皇,萬界第一穀!”
轟!
待冷玉煙念完這一句話,玉牌驟然噴出了一道光柱,直射入了北海某一座小島之上!
此刻,丹城內外,無論何人看著天空上的光柱,眼中都露出了震驚之色。這等場景,他們平生僅見!
胡不應與鄭野這時目光一縮,冷汗都流了下來。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那光柱所照的方位,正是神草穀!
這白衣女子到底是何人,與神草穀到底又有什麼關係?
胡不應最是想不通,因為神草穀常有求丹者前往。這些人無一不是王公貴族、宗門高手,哪個不身份尊貴?但再尊貴,也不得對神草穀不敬!他本以為這白衣女子的身份也不過如此,但現在看來,遠不止如此!
“轟隆隆!”
忽的,北海內突然吹起了一陣颶風。不多時,竟出現了罕見的龍吸水異象。接天連地之間,其內突然傳出了一道威震四海的爽朗笑聲。
“不知貴客來臨,有失遠迎!”
“轟!”
片刻後,那通天水柱驟然崩碎,眾人皆感到了大地的震動。再往那方向看,隻見一中年男子踏空而來。
此人相貌俊朗,威嚴而不失儒雅,背負雙手,臉上隱隱帶笑。待看到此人之後,所有人都是僵在了原地,張大嘴巴,神色間露出了崇敬。
隻因,這人身上的衣服,乃為白底金紋大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