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上的傷甚至影響了夏寒運轉搬山經,他在地下修煉場藏了十天之久,體內仍留有三成暗傷。這幾天,夏府門前盯梢的修士越來越多,甚至冥寒道院還有幾次想要強闖進來。雖然他也很想將軀體上的傷勢恢複,但他必須要走了……
“公子,保重。”
看著福伯擔憂的神色,夏寒微微一笑:“放心,我一定會活下來的,不必擔憂。福伯,過幾天你也走吧,保重!”說完之後,便不再停留,上了馬車,出了夏府。
馬車駛上街道,車廂中,烏常看著夏寒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擔心道:“公子,你確定不藏起來了麼?那群人查得緊,隻怕您易了容,也會被看出來啊。”
“放心,往前走便是。”夏寒嘴角一翹,眼中泛出一絲冷意,“呆會兒,我讓你看一出好戲。”
“好戲?”烏常看著夏寒的神色,心中一寒。
夏寒被通緝一事,弄得滿城風雨。街道上,每隔幾丈,便會貼著一張兩尺見方的畫像。一些城中居民,圍著畫像不時議論著。
有人不屑地說道:“夏寒?就是那夏家的公子麼?我早就聽說他為人囂張,你們看看,如今混到了這種地步著實活該!”
有人點頭附和道:“這夏寒修了幾天蠻道便自大狂妄,年初獸潮爆發之際,他還命那些護衛斬斷了幾百人的手臂,更是親自出手殺了幾個手無寸鐵的婦人,真是毒辣。”
“我早就知道他有這一天!”有人譏諷道,“聽說他和那蠻道院的宗主一同修煉邪功,在修行界惹了大禍。最後二人不合,他竟是將那陳正揚也殺死了。這種人,絕不能留!”
這時,有人反駁道:“夏寒雖是殺了人,但當初也為臨河城而戰,修行界的事與咱們無關,你們又何必如此。”
“為臨河城而戰?”有人冷笑道,“我看他當初清剿獸潮,不過是為了保住夏家家業!夏家為富不仁,現在姓顧的走了,主子也走了,我看他們夏家還如何自保!當初夏寒將獸潮引進來,讓咱們受了這麼多苦。他以為咱們惹不起夏家,你們看看,如今報應來了吧?過幾天,我便前往夏家,將當初的損失給要回來!”
“沒錯,是得要回來!”不少人都紛紛附和道,“他們夏家的錢都是壓榨而來,咱們必須要討個公道……”
聽著街道四處的言論,夏寒莞爾一笑,對烏常說道:“以後,夏家就托給你了。這些刁民可不好惹啊!”
“這些人簡直是放肆!”烏常早就氣得渾身發抖,“一群見利忘義的小人!當初若非公子在獸潮中拚命,這些人哪裏還能活下來!如今,見公子有難,他們不幫著說話也就罷了。竟還想將主意,打到夏府頭上!”
“世俗中的事,有時比修行界還要難纏。”夏寒囑咐道,“夏家的生意,是巧盼的心血,你要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手下留情!今天,我就要給你上一課!”
“上一課?”
看著烏常疑惑的神色,夏寒笑而不語。
不多時,馬車就駛到了城門處。烏常愈發緊張起來:“公子,您不進去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