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巧盼和福伯對夏寒的話完全沒有懷疑,當即就衝了出去下起了命令。
“難道是流火郡失守?”夏寒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這些東西,既然獸潮已經到了臨河郡,那麼他能做的隻能是在自保的前提下,盡量減少城中人員傷亡,看向了金家兄妹快速說道,“沒時間和你們解釋了,一會兒若發生了什麼,要記得自保。”說完之後,直接腿一蹬,整個人化作了狂風,狂奔出了正廳。
“這到底?”
金家兄妹現在完全鬧不清夏寒在搞哪樣,正在疑惑間,就感覺腳下傳來了震動之感,再看看桌子上的酒杯,其內的酒水已經隨著這震動溢了出來。於是神色大驚:真的是獸潮麼!
明天就是大年,夏寒的回歸讓已兩年沒有正經過年的夏府熱鬧不凡。丫鬟們正掛燈籠、貼門聯幹的熱火朝天,卻突然被顧巧盼和福伯叫停。看著二人略帶焦急的神色,心中驚訝不已。
福伯和顧巧盼可是這夏府中的兩棵大樹,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平日裏遇到什麼事連語氣都不會變,可今天怎麼和變了個人似的?
“獸潮波及到了臨河,都快些收拾,馬上到大堂集合!”
看著顧巧盼鄭重的神色,丫鬟們愣在了當場。
獸潮?獸潮不是在流火郡麼?又怎麼牽扯到這裏了?
與之前金家兄妹相同,他們心中有些不太相信。可就在這時,大地突然開始震動了起來,於是一個個眼中露出了驚駭!
就在這時,顧巧盼見夏寒狂奔而來,開口問道:“公子去做什麼?”
夏寒凝重地說道:“不能讓獸潮進城,否則隻怕臨河城不保!”
“那……”顧巧盼咬了咬嘴唇,用擔心的語氣柔聲道,“那公子快去快回!”
什麼?公子竟還要衝出去?他就不知道獸潮的可怕嗎?傳聞獸潮所經之地,哪怕骨頭渣都不會剩下,公子去不是送死麼?
丫鬟們正在疑惑間,隻見夏寒低吼了一聲,隨即身子就如同利箭一般,整個人彈射了出去。這一躍,直接越過了數丈之遠,從眾人頭頂掠過,那高達兩丈的圍牆就如同低矮的門檻似的,下一刻夏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啊!”丫鬟們驚呼一聲,眼中異彩漣漣,她們還不知公子原來是個修行者,怪不得顧小姐會這般青睞於他。
在出了夏府之後,夏寒便一路狂奔。很顯然,這突然而來的震動,已經引起了臨河城內人們的注意。但大多數人以為這是地震,都逃似的跑到了大街上。
“快回屋子裏!有獸潮!”
“荒謬,哪裏來的小子,竟敢口出妄言!”
“你這小子想讓我們死不成,這明明是地震,還讓我們跑到屋子裏?”
“小子獸潮還在流火郡內,如何波及我臨河?想逞英雄也不分什麼時候,到底安的什麼心!”
眾人見眼前這少年不由分說的便喊出“獸潮”二字,心中不屑,更尤為憤怒,於是破口大罵了起來。
“滾開!”夏寒見一群人將自己圍了起來,當即麵色一冷,“不管你們信不信,若不想死,就趕快躲起來!”
“小兔崽子,你若還敢胡鬧,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小子,臨河城一片安寧,我看你是存心搗亂,惹了麻煩就走?休想逃跑!”
“不滾就死!”見這街道上擁擠的人群,夏寒心中充滿了無奈,地震哪能持續這麼長時間,看來這世間上還是愚民多了些的。於是大喝了一聲,抬起腳猛地朝著地麵一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