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寒來到正廳時,金家兄妹還在座位上老實的候著。對此,他道了聲抱歉,隨後這頓晚飯,就在一片和煦的氛圍中吃完了。
吃過飯,將金家一眾人安頓好之後,夏寒、顧巧盼與福伯便一齊來到了書房中。
在夏寒坐定之後,福伯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公子這兩年身體可否安好?那病是否真的盡除?”
“嗯,好了。”夏寒點點頭,說道,“不久前,我的舊傷盡愈。”
“那就好,那就好!”福伯鬆了一口氣,“前些天,小姐收到公子的信後,與我說公子的病已痊愈,我起先還未相信。如今,公子親自說與我,著實讓石頭沉到了肚子裏。”
“福伯放心,這種事,我自然不會騙您和巧盼的。”夏寒點點頭,隨後便輕歎了一聲,說道,“這兩年,有些對不住你們了。當年,我逃出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哼!”提到這件事情,福伯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件事不怪公子,怪就怪府中的那些丫鬟們。那日,我與小姐遠行,沒少囑咐她們,卻不想她們連自家主子都看不住。”
顧巧盼這時說道:“公子離家之後,福伯可是擔心壞了,巧盼還從未見過他老人家如此氣憤過。”
夏寒點點頭,這才明白為何府中的丫鬟們盡是些生麵孔,想必是福伯一怒之下將那些老人全都替換掉了。在沉吟了片刻後,緩緩說道:“這次離家雖是我唐突了些,但最後的結果還是好的。想必,你們很好奇我在這兩年都做了些什麼。”
“公子如今安然回家,已了結我心中大願。公子離家,也自然有公子的理由,老朽就不再多問嘍……”福伯大笑了一聲,隨後便轉身走向了書房門前,“這兩年的事情,公子應詳與小姐說明,畢竟最牽掛您的人,就是她了。”
“吱呀~”
福伯將門拉開,走出了書房。
“對不起。”夏寒帶著歉意,看向了顧巧盼。自七歲那年起,顧巧盼就開始為了他而忙碌著,他又何嚐不知道這個少女心中到底有幾分苦楚?想必,在這兩年,這個少女心中同樣煎熬萬分。一邊還要打理著生意,一邊又要追尋他的蹤跡。這心中的煎熬,甚至比他還要多上幾許。
顧巧盼搖了搖頭,輕聲道:“正如福伯他老人家所說,公子離家而去,自然有著公子的道理,隻要公子不是嫌棄巧盼照顧不周便好。”
“當然不可能。”夏寒當即搖了搖頭,若非顧巧盼的陪伴和照料,他又怎能夠挺過最艱難的那些年。在沉吟了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兩年前離家,我去了大青山。”
“大青山?”顧巧盼麵露疑惑,“巧盼這兩年暗中做過調查,雖然也曾猜測出公子會去那裏,可卻找不到絲毫線索。”
“那幫忘恩負義的東西,自然會遮掩他們的醜行。”夏寒眼中透出了怒意,冷哼了一聲,“哼!若能讓人查到,才是怪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巧盼微微蹙眉,眸中透著關心。她了解眼前的這個少年,夏寒因為心髒上的病,並不能輕易動怒,所以性格沉穩無比,能夠讓這個少年如此憤怒的原因,必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夏寒看著顧巧盼,問道:“巧盼可還記得兩年前那件震驚柳州的大事?”
顧巧盼低頭思索了片刻,隨即就輕點了點頭:“公子是說……”
“沒錯!”夏寒咬著牙點了點頭,“兩年前,大青山上異象顯現,龍象齊飛。短短兩天之內,柳州盡知那裏出現了一個二十歲便踏入了龍象境的絕世天才!”
顧巧盼點點頭:“二十歲踏入龍象境,倒也稱得上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