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道:“風哥哥,我的是事實。”風去歸道:“別叫我風哥哥。黃公子喜歡紫嫣姑娘,他怎麼會喜歡質潔妹子,你這樣有什麼居心,我明白了,你解不了我身上的蠱毒,故意才這麼,把自已的過錯全都推到質潔妹子身上,你這個妖女,我、、、我不想見到你。”
風去歸親手殺了巴質潔後,此時極是氣苦,何況他心中一直不忘巴爾烏將巴質潔許配自已為妻的話。他又沒見過二人在船上之事,青芽的話自然不信。他心中思念巴質潔,不覺心口又疼痛起來,青芽委曲之極,他沒想到自已在風去歸心目中,居然與巴質潔相差如此之多,心中甚是失望。對風去歸道:“風哥哥,你真的要我走嗎?”風去歸此時正在性頭這上,當下回道:“走就走罷,你害的我還不夠。”
青芽此時心如草灰,眼淚流了下來,道:“風哥哥,我不是一個勉強的人,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很是高興,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時也很高興,但若是你和我在一起不開心,就算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你的質潔妹子同樣也是,既使她和你在一起你高興了,她不開心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意義。你既然要我走,那我就走罷。”
罷,她強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受傷極重,隻覺胸口翻騰,一股血既將從口中噴出,但她不希望風去歸瞧到,狠下心將口中鮮血咽了下去。搖搖晃晃的向遠處走去。
風去歸見她離去,心中不覺生出一絲悵然。他試著站起來,卻沒有一點力氣。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身邊一個人問道:“你姓風。”風去歸一怔,向那人望去,見此人年紀甚老,詢問之時臉上顯出慈愛和焦急之色,正是山姑。
她被韋斷橋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剛才此處生之事她俱都瞧在眼裏,剛才風去歸與青芽話也俱都聽到耳中,風念南讓她尋找風去歸,她正犯愁之時,突然聽青芽呼她為風哥哥,不覺心中一動。此時,她身上的穴道自行解開,便迫不及待來到風去歸身邊,向他詢問此事。
風去歸識的山姑,見她在此,也是驚喜。他適才腦子迷失,故山姑被點穴之事並不知情。道:“我認識你,你侍候我爹爹,隻是你沒有見過我。”山姑聽了此言,不覺又驚又喜。道:“你真的是風去歸,風少爺,你爹爹是風念南,你媽媽是鳳九。”
風去歸點了點頭,山姑一把將他抱在懷中,激動道:“風少爺,我終於找到你了,這些日子你在何處,你爹爹現在在京城,你可知道。”風去歸臉色顯出一絲黯然,抽泣道:“我爹爹他已經死了。”當下他將張千蓑帶著自已華山尋父到剌事巴質潔一一告訴了山姑,山姑聽他講完,也是唏噓不已。
風去歸講到巴質潔時,腦海中顯出她的樣子,心中猛的一陣揪心的疼痛。山姑見他臉色有異,問道:“風少爺,剛才那苗人姑娘曾言道,你中了‘遺情蠱。此事是真是假。
風去歸點了點頭道:“是真的。”山姑歎了一口氣,道:“也真是難為她了,此蠱是我苗人青年男女定情之時才用此蠱,作盟誓之用,一旦下了此蠱,終生不能再想其它鍾意之人,否則便會毒心疼而死。就是咱們苗人也極少使用。那位姑娘無意中給你下了此蠱,你此生隻能喜歡她一個人。不過此蠱並非不能解掉,除非下蠱之人死去,方才可解。”
風去歸驚訝道:“要解此蠱的唯一辦法便是下蠱之人死去嗎?”青芽她怎麼從來沒有給我過。山姑又長歎道:“你們剛才話我俱已聽到,那位姑娘對你很好,她年紀雖,便極其剛烈,她知道你心中另有它人,所以不會勉強你喜歡她,她要你真的喜歡她。”
風去歸腦海中想起二人上苗嶺之時,青芽一定給你自已解了身上蠱毒,原來那個時候她就抱有一死之心,想到這些,也就清楚了她為什麼心甘情願將苗人聖爐毀去,其中一大半原因是拚著一死給他解了遺情之蠱。他明白此節,刹那間臉色僵住,呆呆的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