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念南見已驚侍衛驚動,明白此處乃是宮中,若被人覺,便再難殺將出去。對葉紅楓道:“葉兄,我等恐怕今要畢命於此了。唉,因我一人連累葉兄與這位兄弟,風某甚是慚愧,我知葉兄一直想與我比試劍法,可惜因為世事難料,不免成憾。”葉紅楓道;“風兄,不用比我已經輸了,你是心懷下之人,我卻隻知沉湎功夫,你兒子又強似我兒子百倍,你想的俱是大事,我想的卻是家,我的心胸與風兄比起來,一個如大海容千河之水,一個如池隻蕩幾片枯葉。如何能比?”
風念南道:“葉兄太過自謙了,剛才你我兒子,莫非你見過我的孩兒不成?”風去歸此時心中激動,輕輕喊道:“爹爹,我便是你的兒子。”
風念南心頭一震,呆呆望著風去歸,喃喃道:“你、、、你是我的兒子,去歸。”葉紅楓道:“風兄,不錯,他便是你的孩子,我的賢侄,風去歸。”風念南臉上顯出驚喜之色,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一把抱住風去歸,打量半晌,見風去歸臉龐依稀帶著少時的影子,大喜道:“孩子,沒想到我們父子今日會在此處相見,你是一個人來到這裏的嗎?你張爺爺呢?”
風去臉上淚水滴落道:“爹爹,我與張爺爺上華山找你,張爺爺被人逼問遺詔和你的下落,被人殺了。”風念南聽到此處,神色不禁暗然,道:“我以為此事十年之後已風消雲散,沒想到此事現在還牽連無辜之人而死,實在可歎。”
風去歸道:“爹爹,適才你與皇帝所言之事我俱已聽到,我娘便是他殺的,你剛才沒有殺他報仇,我一定殺了他為我娘報仇。”風念南搖了搖頭道:“孩子,皇帝甚是狡猾,爹爹都殺不了他,恐怕你也難以殺他。”
他到此處,用手摁著腰部,微皺了一下眉頭,風去歸向他腰中瞧去,見自已剛才為他止血的衣布此時已盡讓鮮血滲透。風去歸大驚道:“爹爹,你流血了,咱們需要離開此處,找人醫治才是。”
風念南苦笑道:“傻孩子,若我們能殺出去,如何還呆在此處。想不到我們父子相見之日,居然便是你我大喪之時。”風去歸站起身來,衝著何誌遠的屍踢了一腳道:“都是此人,害你受傷。”
葉紅楓望了望何誌遠,道:“風兄,你仔細瞧一下此人,你可曾熟悉。”風念南見此人衣服穿著與宮中血滴子沒甚兩樣,所以沒有在意,等仔細打量何誌遠,不覺一怔道:“此人,此人便是十年前我將劍托付給他之人。”
葉紅楓道:“不錯,十年前,我趕至約定之日上了華山之後,不見風兄,見此人在華山之顛等候,我雖然不識此人,但風兄的劍我還識的,細問之下,此人騙我你患病已死,但又不願失約,故此才委托此人拿劍在此等我,並對我,風兄自出道以來,從未敗過,未與我一決高下,乃是平生憾事,若要是死後能將兩劍合葬,兄在之靈才會心安。我見風兄至誠,又信了他的話,以為風兄逝去,便將我的劍交付給他。心中甚是悲痛,隨後下了華山。後來細思他的話中有些不對,再回找時,已不見此人蹤影。後來一打聽,才知風兄身在苗嶺。便趕至苗嶺一會,才現風兄腿已殘疾,我見風兄如此,已有退隱江湖之心,之後便攜女在一山村隱居下來,直到今日,現在想起來,沒想到此人居然是皇上的人,想必他知道當時不是風兄的對手,故才將風兄的劍騙去,等待後麵剌客趕到之時,再聯手將風兄給殺了,後來見我出現,怕我與風兄聯手,故又將我的劍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