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2 / 2)

風念南道:“你不相信此事,莫非也不相信你爹爹給你留下一封空遺詔不成。”遺詔搖了搖頭,怔怔的望著那白緞子繡成的紋龍圖案,此圖案除了皇家之外無人敢用,而且瞧字跡確實是先皇所書,而且從字上推測,也確實已達十年之久。”他一時之間難以明白此事,情不自禁搖了搖頭。

風念南道:“黃四,我以為你聰明絕頂,我都能猜出空遺詔之意,你還想不出來嗎?你爹爹給每一位皇子留有傳位遺詔,其意是每一個皇子都有資格作這個皇位。而留下這張空遺詔,便是讓你們幾十位皇子去爭,誰爭到皇位便是誰的,所以,你們無論誰當上這個皇上,都不算違逆。”

雍正將空遺詔拿在手中,喃喃道:“原來如此,想不到皇阿瑪的意思便是皇位是爭出來的,誰爭的上便是誰的。皇阿瑪千古奇才,古今罕有,原來立皇位之事他早有了主意,而且是大主意。”

風念南拿劍逼住他,喝道:“今日我非殺你不可,現在空遺詔在此,你立誰為皇位,快快寫來。”雍正在他威逼之下,將空遺詔展開,放在桌子之上,然後拿起筆,想了又想,心道:“我是四皇子,弘曆也是四皇子,一份遺詔傳兩個皇帝,莫非真是意不真。”不由心中一陣感慨,在傳位於空格後麵填上“四皇子”四個字。然後將遺詔疊好,放到懷中,衝風念南搖了搖。歎道:“風念南,我自把你當作生平生第一知已,沒想到今日死在你的手中,你為妻報仇,又成全我當了十年皇上,我理當感激,不過死之前我想求你一事?”

風念南道:“何事?”雍正道:“我聽聞這十年來,有不少人想從你身上得到這份遺詔,但卻始終一無所獲,我想問你,這十年裏這份遺詔藏在何處?”

風念南道:“其實這份遺詔從來就沒有離開我的身子。”雍正聽了此言,奇道:“此事絕無可能,你若藏在身上,豈不早就讓人給搜走了嗎?如何保留到現在?”

風念南道:“當時我與張兄一路向南逃去,因為我之前曾答應一位姓葉名紅楓的朋友在華山比劍,雖然出了此等之事,但既然應允之事,豈能變就變。我與張兄一路與追趕之人廝殺,等趕至華山山頂,因為我們早來一日,葉兄還未趕到。故此在山上等候。當晚,我怕我自已突意外死去,自已留在家中的孩兒無人照料,便將孩兒托付給張兄,囑咐張兄連接下山,因為遺詔之事太過重大,我與張兄商議若我未死,便約定十年之後到華山來找我。張兄離開之後,我想遺詔之事事關重大,若放在身邊,把人得了去,恐怕我的夫人便會白白死去。”

他到此處,將自已的右腿放在一張椅子之上,緩緩的將自已的褲腿向上卷去,隻見大腿關節向上之處,有一道幾寸長的劍疤。傷口處縫著針線,絲線尚新,似是剛剛封上。

雍正驚道:“怎麼,莫非你將遺詔藏在自已的身體之內。”風念南道:“不錯,我將遺詔藏好之內,阿科斯便出現了,他自從當上領之後,為了實現自已的野心,那時便與十四皇子勾結,想必我剌殺之事十四皇子得到風聲,與阿科斯飛鴿傳書,命他務必將我抓住,從我口中問出遺詔的下落。”

雍正點頭道:“十四弟既有戰功,又深得皇阿瑪的喜愛,原本便是皇位的最佳人選,但阿科斯野心勃勃,實施改土歸流之策總算也沒有錯了。後來阿科斯便帶你到了苗嶺,將你在山洞之中一關十年,卻始終查找不到遺詔的下落。”風念南道:“不錯,他見我時,我身上已中了十幾劍,全身都是傷口,已不能動彈,他善使毒又善醫治,細查之下,見我腿部至上部分血脈不通,以為我已是殘廢之人。並命手下將我帶走,不過,他帶我之前,我還做了另外一件事。當時我藏好遺詔之後,怕你派出之人將我殺了或帶走之後葉兄在華山見不到我空等一場,送走張兄之後,便強忍疼痛走出洞外,碰到一砍柴之人,便將我的劍交給他,讓我在山上等候葉兄,對他言明我因有事,比劍之事推遲十年。後來阿科斯將我關入苗嶺,直到現在。”

雍正道:“風念南一言九鼎,真乃信人也。”風念南拿劍向他一指,道:“你想知道之事我俱都告訴了你,現在你還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