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胡子連連點頭,口中稱“是”孫胖子將手背在身後,道:“現在已是半夜,剌客已死,我等回去休息吧。兄弟。”他向四處望了望,現幾個人中獨少了風去歸,刹那間他的臉色白。剛才得意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向許胡子幾人問道:“那個隨同我們一起來的那個粗壯子去了何處?你們幾個人可曾看到。”許胡子等人都搖了搖頭,道:“剛才隻顧瞧著打鬥,俱沒有注意。”
孫胖子臉上冷汗直冒,他在宮中混的熟久,一眼便瞧出風去歸是一個老實木訥之人,而且瞧他行為舉止似乎剛當差不久,恐怕宮中禮儀還未熟知,若此人在宮中胡亂走動,到了不應去的地方,審問之下,隻怕自已擺托不了幹係,何況宮中今晚又生剌客之事。
當下他衝許胡子等人低三下四道:“諸位兄弟,那子剛才還在此處,估模走的不遠,麻煩諸位幫著找找,到了明日兄弟我一定做東。”許胡子拍著胸道:“孫胖子放心,你為人不錯,大家都記著你的好處,既然你有難處,我等焉有不幫之理。”他衝後麵的幾個道:“你們幾個,四散分開,到各處找找去。”幾個人應了一聲,四處尋找起來。
原來剛才何誌遠與張暮遲打鬥之時,風去歸突然瞧見附近一個身影一晃,樣子極為熟悉,但卻想不清楚此人是誰,心中不禁產生一絲疑惑,他下意識的移動腳步,跟了上去。見此人似乎對此處極為熟悉,走走停停,每停下來時必有宮中侍衛經過,所以風去歸跟著他一路行來,居然沒有被侍衛覺。
此人來到一個宮殿外麵,四下望了望,然後閃身入殿,風去歸也跟著進去。進了宮殿之後,再向前走是一間房,此人到了房外麵,順著窗戶向裏瞧去。風去歸越瞧越覺的此人極是熟悉,但此人不回頭,自已也猜不出此人是誰。
此人輕輕扣了一下窗子,登時將屋裏之人驚動,他喝道:“是誰?”那人走了幾步推開門,徑直進去。然後將門關住,風去歸到了窗邊,順著窗戶向裏張望,見此屋甚,居中是張桌子,桌子上麵摞滿了折子,一個五十多歲年紀的人坐在桌子後麵,在他身後是一處屏風,屏風上麵的是幾幅山水圖畫。左右是兩排書架,擺滿了書冊。
隻見坐在桌前的那人抬起頭,臉上先是驚異,接著麵色又恢複如初,淡淡道:“是你?”他麵前之人也用淡淡的口氣道:“黃四爺,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黃四應道:“是啊,一晃十年,若我現在不是皇上,肯定給你讓個座位,聽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瞧你樣子與常人無異。”
那人道:“難怪那麼多人都想當皇上,原來皇上的架子還真不。”他從懷中緩緩掏出一把劍柄,然後手指一按崩簧,劍身跳躍出來。原來他掏出來的居然是一把折疊好的短劍。此人將劍向雍正的脖頸處一指,道:“黃四,你殺了我妻子,我今是來殺你的。”
雍正麵不改色道:“你不會殺我的,若你想要殺我,恐怕十年前就把我給殺了。”那人道:“我不殺你是因為十年前我想不到你會殺我,會殺了我的妻子。”雍正道:“既然你那想報仇,為什麼這十年來不找我報仇,偏偏龜縮在一個山洞之中,隱居十年,憑你的身手,想要離開苗嶺易如返掌。”
那人歎道:“因為我在等。”雍正道:“你在等什麼?”那人道:“等你將給我的幾件大事全部做完之後,我再殺你,否則,我十年前所做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
雍正此時微微動容,臉露微笑道:“好一個心懷下的風念南,如果世人都能似你這等胸懷,那朕就輕鬆多了。”
在窗外偷聽的風去歸聽到風念南三字,全身一震。隻見那人緩緩轉過身子,對著牆上一幅畫,輕輕歎道:“千山多嬌圖,千山多嬌,也需要有一位心懷多嬌的明君。”風去歸瞧見此人臉龐,正是雙腿殘廢,坐在地道之中十年之久的風念南。他心中一驚,轉瞬又激動道:“這個人是我的爹爹,他是如何來到此處的?他的腿不是不能行的路嗎?怎麼,怎麼又突然又能走路了。我現在與他相認他會認我嗎?他、、、他這些年有沒有想過我呢?”
他轉瞬之間,心中熱血沸騰,便要張口呼喊,推門進去。突然之間,他感覺身子身子猛的僵硬,原來他聽屋裏人話聽的入迷,背後來了人也居然不知,被人給點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