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便要向亂處跑去,孫胖子突然將許胡子的手腕抓住,道:“且慢。”幾個人就是一愣,許胡子道:“孫胖子,你什麼意思?”孫胖子道:“笨蛋,你趕上去,隻怕剌客早就讓血滴子的人抓住了,去也是白跑一趟,但若這次進宮的剌客是來救上次行剌的剌客,而且剌客來的不止一個,你趕上去,此處沒人,將人救走了,恐怕你們幾個人的腦袋都要搬家。”
諸人人聽了此言,心中一驚。許胡子道:“孫胖子言之有理。諸位兄弟們,把此處的入口堵住。不要亂動。”這裏的**個人俱都抽出腰刀,將牢房的門緊緊堵住,睜大眼晴,聽著遠處聲響。
果然,沒過一會,雜亂聲由遠及進,愈來愈近。隻見一條人影,手中持著兩把刀,直奔這邊。許胡子心中對孫胖子暗暗佩服,口中喝道:“兄弟們,將此人攔住,怕是許胖子猜對了,此人是來劫獄的。”
話間,那人趕到近前,隻見此人一身緊衣,但頭上卻戴著道冠,正是張暮遲。在他身後,緊緊跟著四五個黑色緊衣人,最先一個將頭蒙住。此人身法極,張暮遲還未靠進牢門,那蒙麵緊衣人已趕至他的近前,拿刀向張暮遲的背影劈去。
張暮遲不敢向前疾奔,回手一刀,與此人戰在一起。將著,另外幾個黑色緊衣人將他的身子圍住,隨後宮中侍衛各舉火把刀槍隨後趕來,不大一會,將張暮遲圍個裏外三層,張暮遲功夫不弱,包圍他的幾個黑衣人與之戰了幾合,張暮遲漸呈不支之態,他知道既然被宮中侍衛與血滴子包圍,恐怕再難活的出去,兩把鴛鴦雙刀在他手中舞的虎虎生風,形狀幾乎拚命,他與幾名黑衣人戰了十幾合,血滴子居然拿他不下。
就在此時,那蒙麵黑衣人突然喝道:“退過一旁。”他手中揮動一把鋼刀,直向張暮遲的中宮劈去,此人似乎對張暮遲的鴛鴦刀法極是熟悉,招招都指向他的破綻之處,張暮遲愈打愈是心驚。突然他把刀一橫,跳後一步,用刀指著那人驚道:“何兄,是、、、是你。”那蒙麵黑衣人人嘿嘿一笑,將頭上蒙的黑布摘下,笑道:“張兄,別來無恙。”原來此人正是何誌遠。
張暮遲將刀收住,全身哆嗦。指著何誌遠道:“我為什麼華山上群雄在白布上留名的名單泄露,原來我們身邊有你這個內奸,你、、、你,你為何要做出此事。”
何誌遠冷冷笑道:“我原本便是萬歲的人,你我各為其主,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張暮遲手腳涼,喃喃道:“原來如此,我為何一夜之間,三十六山的好漢俱都讓清軍給剿了,留在白布單上的英難或者被殺,或者不知去向,我們也懷疑消息走露,但沒有想到內奸是你。”
何誌遠昂長笑,道:“萬歲爺早就有打算將江湖群雄一網打盡,既然兩位皇孫想造反,為何不利用此等機會。”張暮遲怔住道:“這麼來,華山之事乃是朝廷所為?”
何誌遠冷笑道:“你可知風念南的珀琥劍和葉紅楓的蒼靈劍是怎麼得到的?”張暮遲道:“聽你二人十年前華山比武因為二人內力深厚,將兩把劍俱都插在石洞之中,之後二人徒手相鬥,一直打到從山頂打到山底,後來二人身上俱都中了內傷,無力上山拔劍,便約定十年之後華山再戰,兩把劍數月前才被我們得了去,莫非、、、莫非你在騙我不成。”
何誌遠哈哈笑道:“那兩把劍是我故意**石洞中去的,你試想一下,葉紅楓這十年來渺無音信,若是劍在洞中,他怎麼不趁機將劍取了去。”張暮遲一怔,喃喃道;“是啊,他怎麼不把劍取了去。”何誌遠道:“此事關係皇家機秘,豈是你所知的。”張暮遲歎道:“想不到你隱藏的好深,居然將我們這些人全都騙過,你既然此時顯出本來麵目,那親王派我等入宮行剌之事,隻怕皇上他也知道了吧。”
何誌遠冷笑道:“兩位皇孫也不瞧瞧自身份量,連他二人的爹爹也不是皇上的對手,他們二人還有何事會瞞的過萬歲。二人眼瞧事情敗急,居然會想出行剌之事,真是可笑。張暮遲道:“我為何當日在苗嶺你為何急著突然下山,居然與我等不辭而別,難怪,你既是內奸,那田兄他、、、。”何誌遠道:“你想救他,去閻王殿救吧。”他一晃刀,不等張暮遲再言,直撲上來。
張暮遲聽了他上述之言,此時心已成灰,剛才激猛潑勇之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無心戀戰,擋了幾招,何誌遠尋到他一處破綻,一刀砍在他的左腕之上,他手中的刀‘倉當’掉在地上,幾個黑服緊衣之人一齊湧上前去,將他給殺了。
何誌遠望著張暮遲的死屍,冷笑數聲,一揮手,轉身離去。幾名侍衛抬著他的身子,也轉眼消失在此處。孫胖子和許胡子瞧了剛才打鬥,臉上都沁出一絲冷汗,見諸人去的遠了。諸人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剛才好險,若不是孫胖子提醒,讓此人闖進牢房,就算他救不走人,我等也必擔上一個失職之罪。”其它人俱都附和。孫胖子拱了拱手,麵有得色,道:“哪裏,哪裏。兄弟我這時瞎貓捉個死耗子,瞎碰,許胡子,剛才那位大人的話你可聽的明白,什麼事都在萬歲爺的掌握之中,你還審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