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三香將茶奉上。藍纖手對風去歸道:“我姑之事我們以後再詳談。”他衝三香使個眼色,道:“三香,將風外甥與這位姑娘帶你的房內,我與葉大俠有事相商。”三香又應了一聲,聽到藍纖手居然稱呼風去歸叫外甥,也是好奇的向他四下打量,道:“風公子,這位姑娘,請吧。”風去歸見三香對自已如此客氣,一時之間手足無措,點了點頭,站著卻不動。青芽拉了他一把,道:“風哥哥,走了。”風去歸這才明白過來,答應一聲,與風去歸走出屋子。
三人出了石屋,見阿科斯站在十米之遠的地方,衝此處大喊大叫。風去歸和青芽也不知他為什麼不敢向前再行一步,甚是驚奇,三香道:“兩位請。”二人跟著他走到不遠處一個山洞,三香見二人進了屋子,然後將門關上。待風去歸三人走後,藍纖手顯出急不可待的神色問道:“葉大俠,我問你,那人可曾有消息,他要回來接我的,卻一去二十年沒有蹤跡,我、、、我好生想他。”葉紅楓歎了一口氣道:“夫人,來慚愧,我在江湖打聽數十年,的確沒有聽誰叫黃四,下茫茫,何其大也,而且夫人你也過,黃四可能是其化名,下何其大,人何其多,茫茫人海去打聽一個化名黃四的人,又何其難也,此事已過二十年,想必那人已不在人世,也不定。”
藍纖手聽了此言,半晌無言。輕歎道:“我也知道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他一年不來見我,我還有希望,十年不來見我,我心中還存在一絲希望,但他二十年不來,想必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葉紅楓默默無語,停頓一下,道:“夫人也不必太難過,似這等薄情寡義之人,你還記的他作甚。”藍纖手道:“不,不一樣的,他不來此地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心中滿懷心事,雖然他不,但我也瞧的出來,他對我,一定會來找我,我現在還相信他的話。”藍纖手到此處,臉上居然泛出隻有少女才有的紅暈。葉紅楓見她對此人還是如此癡情,不禁搖了搖頭。二人相對無言。此時,外麵阿科斯的叫罵聲傳進洞內,葉紅楓笑道:“夫人,聽阿科斯的口氣,恐怕他現在還在誤會我。”籃纖手臉上一紅道:“讓葉大俠見笑了,二十年前,我為飛來山領的長女,爹爹將我下嫁給阿科斯,雖然苗嶺人到處都在傳誦阿科斯的英武,阿科斯的英俊,可是我就是不喜歡她。我是他妻子,我了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每隻知道習武,而且為了當上做苗嶺的頭領,不惜去認當時苗嶺領為義子,雖然他現在已是頭領,但我卻從來沒有瞧的起他。”
此話十年前藍纖手曾經告訴過葉紅楓一遍,葉紅楓本不想聽,但想她為了那人居然隱居山洞二十年,不覺聯想到自已,思念亡妻,心頭一酸,眼淚也險顯掉了下來。藍纖手接著道:“我嫁阿科斯一年之後,他如願以償的當上了苗嶺的苗人嶺,但他為了更大的野心和鞏固自已領的位置,那段時間他經常不在家,一直來往苗人各個山頭,留下我一個人在家裏,後來,他帶人來此販鹽,我就在那時認識了他,和他在山洞中相處了十幾,我現在都認為,那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他到此處,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又道:“不過,後來他便走了,臨走之前他對我,這一輩子他會再來看我的,我現在都還相信他的話,後來我便有了他的女兒。阿科斯回來之後,知道我肚子裏有了孩子,他非常生氣。但他雖然生氣,他還不敢殺我,因為我爹爹是苗人最大的領,他剛當上領,還要利用我爹爹的聲望,但這讓我愈來愈瞧不起他,後來我生了一個女兒,被他抱走,他也不敢殺我女兒,並不是他心中仁慈,還是想討好我的爹爹。在他眼裏,他愛權利勝過愛我,他恨我卻沒有膽子敢殺我。隻是把我軟禁在蝴蝶洞中,逼我起誓這一輩子再也不能出蝴蝶洞一步。我也不想見他,也逼他起誓,不得踏入蝴蝶洞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