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去歸打開那本冊子,見書上文字甚是古怪,與漢字大不相同,他時因張千蓑管束甚嚴,很少有機會外出玩耍,二人在屋中閑悶之時也曾教過他文字,所以一般尋常書冊他都瞧的懂其中內容,但這本用苗文寫的秘經卻一個字也不認識。他翻了幾頁,將書還給韋斷橋道:“這裏的字我俱都不識。”
韋斷橋接過冊,翻了兩下,笑道:“我都忘了,你並非苗人,自然不識上麵的字,所幸這上麵也沒多少字,我便將上麵的內容再抄一份漢文給你罷了。”罷,向四周打量,見此屋中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麵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但就是時間長久,上麵積塵甚多,呈現破壞之象。
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在桌椅之上仔細拂擦,他在宮中做的便是打掃的活計,所以久成習慣,他怕風去歸擦的不太幹淨,也並不讓他插手。風去歸在旁邊看著,見他不大一會,桌椅便讓他擦試的泛明鋥亮。韋斷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之上,研墨鋪紙,待一切準備已畢,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這蠟燭之光,將冊子打開,開始書寫起來。
風去歸在旁邊觀看,見他字寫的一筆一畫,甚是周正。撇捺之間甚有力道,而且字體絹,宛如女子所書,但又透著力道。風去歸不覺讚道:“你的字寫的真好。”韋斷橋聽他誇讚,不覺笑道:“你也識的好壞不成,你覺得此字好,好在何處?”風去歸不覺臉一紅,道:“我覺的好就好,至於如何好法,卻不上來。”
韋斷橋哈哈大笑,道:“既然不上來,你不要妨礙我寫字,若是惹我心情不好,寫上個十半月,恐怕那個瘋子便餓死了。”風去歸不知他話中有取笑之意,還信以為真,急忙退後數步。韋斷橋又是一笑,不去理他,自顧自寫自已的字。
韋斷橋字寫的甚是認真,稍對一字不滿意,便撕了重寫,風去歸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卻不敢再多話,他隻覺甚是無聊,閑著無事,在書架上取出一本書看。翻了幾本,見上麵的字俱是苗文,他不識得,感到索然無味。又去另一書架前翻閱。找了幾本,還是苗字。他又將書丟下,這時,他無意之中瞧到一本書的封麵畫著一幅圖畫。不覺心中好奇,將此書拿在手中,見書上畫著一個苗人倒立,他不覺感到甚是滑稽,翻了幾下,見此書沒有苗人文字,俱是畫的人形。而且人形俱是**,**之上標著人體身上大穴,俱都用黑線連接。
風去歸好奇之下。感覺甚是有趣,便一頁一頁的翻看下去,待翻完他向韋斷橋望去,見他仍爬在桌上奮力疾書,於是他又將手中的書翻至第一頁,手指無意識的沿繪在人體上的黑線遊走,突然之間,感覺自已的體中內力也跟著黑線遊走起來,他在葉紅楓家中已無意將身體的任督二脈打通,所以體中內力遊走隻憑意念之間。
風去歸心中一動,手指定在書上不動,體內內力居然也停止不動,他的手指沿著書上黑線又往前行,體中內力也跟著向前行,而且他手指行的快,體中內力也行的快,他手指行的慢,體中內力也行的慢。風去歸感覺一陣好玩,不大一會,第一頁圖上標注的黑線在他體內遊走了一周。
風去歸感到全身一陣舒暢,刹那間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道,他於是翻到第二頁,手指依然順著黑線慢慢在書上移動。他體中的力道又生丹田生出,跟著行走起來。不大一會,他體中內力順著標注的黑線又在他周身行了一圈。
風去歸因為實在閑的無事,這才翻著這本圖冊打時間,好在他手中的冊子也不甚厚,到了最後幾頁,風去歸不用手指導引,隻要望著圖中標注的黑線,目光所注之所,體中內力自然而然的跟著遊走起了。待他瞧到最後一頁,隻聽韋斷橋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將筆收起。而此時風去歸恰恰剛把最後一頁圖中的標注的黑線在體內行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