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昌拍了一下頭,笑道:“不錯,此事我早已料到,隻是瞧瞧你這孩子聰明不聰明,想不到睡了一夜後,你居然變的與我同樣聰明,想必和我同住一室,沾上了我的聰明氣。”弘曆心中暗笑道:“不錯,晚輩醒來後,覺得眼清目明,神清氣爽,想不到能沾到前輩之光,晚輩榮幸之至。”路大昌‘刷’的一下從懷中抽出一把譚紫嫣的飛刀,獰笑道:“女娃子,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用自已的刀把自已的手腕切下吧。”譚紫嫣見他居然手中拿著自已的飛刀,大吃一驚道:“你,我的飛刀怎麼在你的手中。”他見路大昌容貌又醜又髒,還以為昨晚是他從自已的手腕將飛刀解下,若是如此,她還真不想活了,路大昌威脅砍手之事,此時居然沒有往心裏去。
弘曆卻嚇了一跳,他給路大昌出主意時,目的是為了讓二女少受路大昌折磨,想讓路大昌從二女身上取些頭飾零碎等一些物,怎麼會想到路大昌欲砍掉譚紫嫣一隻手作為信物,急道:“前輩不可。”路大昌此時對他甚是信任,停下腳步,問道:“娃娃還有什麼話?” 弘曆見機甚快,道:“前輩,你砍下他的手無濟於事,這位譚姑娘的手美則美矣,但下似如此美貌的手多的是,那位頭領如何相信你砍下的手便是這位姑娘的手呢?”
路大昌眼晴一轉,點了點頭道:“不錯,似他這樣的一雙手老路也見過不少,但若從她身上取下讓頭領相信的物件,便是這個女娃娃的頭了,但把這女娃的頭砍下,她便活不了,不但威脅不了阿科斯,估計反會找我老路拚命。”他將眼晴向右一斜,瞧著青芽道:“這個女娃娃的頭砍下倒有用,這個女娃娃和那個女娃娃在一起,把她的頭砍下,阿科斯一定會相信他女兒在我手裏。”青芽聽了此言,嚇的麵無人色,急呼道:“姐姐。”譚紫嫣將她的身子護住,急道:“你要殺便將我們兩人一塊殺了。”二女雖是主仆關係,但二人從便在一塊,二人情誼勝似姐妹,譚紫嫣此時也暗暗為青芽著急。弘曆本抱著惜香憐玉之心,沒想到居然弄巧成拙,見青芽此時嚇的臉色白,心中一陣愧疚,急忙道:“路前輩。”
路大昌把眼一瞪,不耐煩的道:“娃娃,你還想什麼,我誇你幾句,讓你幾次,難道你就比我真的聰明嗎?我的注意已定,就拿這個女娃娃的人頭去見阿科斯。”他衝青芽嘿嘿一呲牙笑道:“姑娘,你別害怕,你能死在我的手裏,也算是大大的有福之人。我會下手快一些,一刀把你咽喉割破,讓你痛都不痛。”
青芽此時恐懼之極,身子連連向後退去,她雖有反抗之心,但此時身子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譚紫嫣欲伸手去擋路大昌,路大昌一揮手,將她手撥過一邊。路大昌嘿嘿笑聲不絕,到了青芽身邊,將她的身子提了前來,舉刀向她的咽喉揮去。就在他剛舉起刀刹那,突然聽到身後弘曆喝道:“《降蠱秘經》,”路大昌就是一愣,他身子一緩,轉過頭去,頭還未完全轉過,隻覺眼前一黑,接著感到頭部又濕又疼。眼睛迷蒙一片。一片水氣在他頭部左右彌漫。他急忙將眼閉上,刹那間,感到頭臉疼。抬手一摸,現入手處粘粘一片,睜眼一瞧,見手上抹了一把血。耳中聽到弘曆喊道:“還不快跑。”
路大昌循聲望去,見弘曆兩隻手一邊拉一個,正向門口奔去。原來剛才弘曆見他正逼向青芽之際,偷偷的將桌上的茶壺拿到手中,暗暗到他身後,見他刀舉起,高喝一聲,誘使路大昌轉過身子,他用平生之力將茶壺摔在了路大昌的頭上。這個茶壺質地甚佳,壺中水經過一夜水溫未退,路大昌連疼加燙,一時之間被砸的頭暈轉向。